“谁知道呢?狂妄自大吧,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陆迢嘲笑,“打个赌如何?”
柳幸幸摇头:“我没钱。”
“……”陆迢发现他开始痛恨钱,在她心里最重要的居然是钱,“输的也可以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柳幸幸气馁,早饭都没味道了:“恩公这么聪明,一定会赢的,您不如说想要什么好了。”
陆迢失笑:“我让你先选。”
柳幸幸都不知道为什么陆迢这么执着这个,罢了,她还能反驳吗?当然是配合他:“赌什么?选什么?”
“看晏宅里消失的,是严慧琼,还是金苗。”
“这……”柳幸幸纠结万分,算了,盲选吧,“金苗。”
“为何?”
柳幸幸瞪大眼:“怎还有原因的?”
陆迢理所当然:“选择都有原因。”
“就……”柳幸幸想了一会儿,“是金苗要留下来看戏班子,她要是没别心思,怎会提出来?”
“有道理。”
柳幸幸忽然一喜,已经在心里想要什么条件好了,听到陆迢说他选严慧琼,她也学道:“为何?”
陆迢扬眉:“二选一,总不能我也选金苗?这样做赌还有什么意思?”
“就这?”
“对。”
真是理不直气也壮,柳幸幸一口气差点憋不上来,这口气憋到晏宅门口,才消下去,反正她已经有必赢的心。
陆迢与她道:“你不必想太多。在其位谋其事,你只管做好本职,好好绣图,其余的我会告诉你。”
“知道了,恩公放心。”
“嗯,去吧。”
柳幸幸回过味来,忽然奇怪看他一眼,那眼神有些陌生。
陆迢随之皱眉,有说什么惹到她了:“怎么?”
柳幸幸欲言又止,一般情况下他难道不是该说:放心?放什么心?我又不担心,你死活关我屁事。
何止一般情况下,从昨日到今天,脾气简直好得过分。
“呃……恩公是遇到什么高兴的事了吗?最近……很好说话。”
“……”陆迢板起脸,“非要我骂你两句你才舒服?我该怎样,你比我还了解我了?”
“没有没有……”
“还不快去干活还钱。”
“我这就去干活……”柳幸幸立马跑上阶梯去敲门,她就没瞧出来陆迢在生气,嘴巴毒辣而已,于是进门后朝他眯眼笑道,“恩公回见。”
陆迢瞧她最近也挺好说话的,去绣园回来就这样,绣园当真这么好?就最近发生的事,他可不见得有多好,早知连晏宅都这样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