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用紫金色的信封装好的,本来封过口,但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路飞之后又把它拆开过。
我把信封翻过来一到,掉出来一张木浆纸——和那群习惯用羊皮纸的英国佬完全格格不入的习惯。抖开之后发现原来里面还包着另一张小一点的木浆纸,我把叠成桃心状的小纸放到一边,开始看那封信的内容。
然则……看到第一行我就惊了。
“dearvoldeort”
再扫一眼那叠成桃心状的第二张纸,好像纸的形状也有了不一样的含义。粗粗扫了一眼信的内容,除了基本的唠嗑之外路飞用他并不是很工整的英文提到了那个预言。我琢磨着哈利他们应该就要从球场回来了,没心思再慢慢看信,把两张木浆纸往衣兜里一揣,准备返身离开。
大概就是在这个时候,我注意到摆在屋角的一面落地镜。之前我鬼子进村四处扫荡的时候并没有多注意这面镜子,或者说我没有注意到镜子边框上那条镏金字体。
“erisedstraehruoytubecafruoytonwohsi”
……厄里斯魔镜?那面可以看到内心深处最迫切、最强烈欲望的魔镜?
不会不会,一定是盗版的。
我告诫自己必须赶快赶到庞弗雷夫人哪儿去,以体现我对哈利的关心,但我的脚却拒绝了我的大脑,我的感性拒绝了我理性的思考。
就好像一个被施了定身咒的人,我在那面看似普普通通的镜子面前挪不动脚步了——这在以前是绝对没有的,即使我最喜欢的品牌店突然打出“本日一折过期不候”的海报也一样。
镜子模糊了,就好像冬日的玻璃被人呵了一口白雾。等白雾散去,我看到我自己,看到一个黑影,还看到一个闪亮的1000瓦……
呔!果然是盗版的,不然为什么我会看到秃叔啊!我笑着摆摆手,自嘲我真是太cj,太好骗了。
“以下的话我只说一遍:从我的房间滚出去。”
就在我拼命安慰失望的自己时,一个冰冷冷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嗯?
好像自从来到霍格沃茨之后我的幻听就加重了。
一瞬间之后我了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有求必应室啊!肯定是我心中刚才一瞬间想到了秃叔所以这个房间才给我伪造个充气秃叔出来:“喂喂,有求必应室,我不要这个丑陋的蛇眼老秃子,你能给我变个神田优出来么?”
好消息是:我在庞弗雷夫人那里见到了满身是伤的哈利。
坏消息是:我身上的伤好像不比哈利轻多少。
不可思议的消息是:送我来医务室的人居然是凶手。
悲催到让我觉得这个世界没有希望了的消息是:所有人明明知道那个站在一旁闪闪发亮的家伙就是凶手,却一个二个堆着“好可怜”的表情假惺惺地来关心我怎么弄的一身伤。
“我……我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是伏地魔教授好心救了我……”我含泪说谎。其实我的胆子也不比别人肥多少,即使一旁有邓爷在用眼神鼓励我也一样。邓爷,我知道您很想用“无故体罚学生”这样的理由扣发秃叔工资甚至是直接炒他鱿鱼,但你要知道,现在找一份买五险一金的铁饭碗工作是多么的困难,难保秃叔不会在丢了工作之后恼羞成怒直接对我avada那么一下。
您跟秃叔之间的恩怨情仇我这个路人甲不适合卷入。况且我那未曾谋面的老前辈路飞同志还和眼前这个秃子有着不清不楚的背背关系……
邓爷微微有些失望,他意味深长地瞥了秃叔一眼:“救了一个你一向鄙视的麻瓜巫师……很好,汤姆。我以为除了路飞之外的非纯血巫师你都不屑瞧一眼。”
“举手之劳。”秃叔回瞥了邓爷一眼说。
听到他这样说,麦格教授嘴唇动了动,最后像是鼓足勇气似的说:“刚才怎么就没见你举手赶走你那些乌漆抹黑的手下,帮哈利一把?”
秃叔无动于衷,根本懒得理她。不得不说,这个家伙虽然很臭屁很目中无人,可是……怎么说呢?如果硬要用一句话来总结的话,那一定是凯的那句:在某些方面显得非常时髦……
“好吧,那就这样吧。”一阵尴尬的沉默后,邓布利多挥挥手,示意围在哈利身边的那些学生们都回去,“学生们都还有课,当然,老师也不能闲着。汤姆,嗯,我个人很希望你能让你那些脾气糟糕的朋友离霍格沃茨远一些。”
“是的,我也希望。”第一个勇敢站出来附和邓爷的人居然是庞弗雷夫人,“公爵……我、我不希望再有学生因为被摄魂怪袭击而住院——无论他是格兰芬多还是斯莱特林的学生。”
油条兄的眼神在我和哈利身上来回扫着,低声说了句“救世主”什么的。
这家伙居然还在这个问题上卡着。真是纠结啊。
“远一些。要多远?最好远到德国去然后布莱克家的那个叛徒就可以随意进出霍格沃茨了对么?”秃叔毫不客气的反问,他昂起下巴扫视着沉默的众人,最后拍板定转似的说道,“摄魂怪只袭击随意进出城堡的人——老老实实守着这条规矩就可以保住自己的小命。”说完这话,他一抖长袍,转身离去。在走到医务室门口时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停下了脚步,骈指一勾,被我随意揉揣在口袋里的木浆纸像被看不见的丝线牵引一般飞入他的手中,然后被莫名升起的淡蓝色火焰燃烧殆尽。
遣走了其他人之后,单独留下来的邓爷食指一指门口的方向,我立即知道他要问什么,连忙回答:“那是路飞写给秃叔的情书……应该是。我就是不小心看了那玩意儿然后差点被灭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