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砚一边吃着碗内的饭菜,一边暗自思量了一番道:
“这次疫情太过严重,而且病症复杂,太医们都束手无策,还未曾找到对症的药方,不如明儿爷就安排底下的人让你和初楹暂时撤离此地吧!”
禾姨娘盈润的目光凝视着他,一字一顿道:
“侯爷,您不走,妾身也不走,妾身想一直陪着您,共度难关,初楹说的对,一定可以找到对症下药的法子的。”
接连几日,身边有不少的丫鬟和侍卫接连染病,每天都有很多人死在这场疫病中。
惹得底下的人心情沉甸甸的,越沉重如铁。
气氛也显得格外的压抑沉闷,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落到自己身上。
这一日,丫鬟迎香瞅着初楹如往常一般正在戴口罩和手套,然后还进行了全身消毒。
她神色踟蹰了一下,朝着她走了过去,神色略显几分忧色和惶恐道:
“初楹,你这个叫做口罩的东西真的管用吗?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啊,城内每天都在死人,随随便便被草席简单的包裹,便扔到郊外直接烧掉了,尸骨无存。”
“就连咱们身边的人也接连病,至今太医们都没找到对症的药方子,指不定下次就轮到咱们了。”
“我真的好怕死,我若是就这般走了,家里弟弟妹妹还怎么活啊,他们还等着我每月的月银的呢,甚至连我爹娘的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呜呜呜,初楹,我们会不会都会死啊——。”
初楹看了看她,安抚了一句道:
“别胡思乱想,只要你按照我的法子每日正确的佩戴口罩和手套,然后每天的衣裳要及时换洗消毒,便不会有事的。”
“小时候咱们村里也闹过瘟疫,娘亲也是按照这个法子让我们成功避免染了疫病,咱们都会好好的活下去的。”
迎香泪眼汪汪,嗓音哽咽啜泣道:
“初楹,谢谢你,之前我没少在背地里说你的风凉话,你还愿意帮我,你真是好人。”
初楹微微皱眉道: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虽然,她跟迎香和白苓常有口角之争,但是毕竟她们从未谋害过她,她也不希望她们出事。
旁边的白苓见状,没好气的挖苦了一句道:
“马屁精,她那个玩意儿顶什么用,也就是心理安慰罢了。”
两日后,禾姨娘和丫鬟萱儿,还有迎香也相继染上了疫病。
这会,沈柏砚在床榻旁,亲自侍奉禾姨娘汤药,转目略显厉色的扫了一眼屋子内垂头丧气的太医们,微微拧眉道:
“这都过了好几日,每天城内都在不断的死人,你们都是一群饭桶吗?还未曾找到病因所在,要你们有何用?”
“之前让你们找的人试药,效果如何呢?”
刘太医神色一颤,恭顺道:
“回侯爷的话,自从给那些壮汉试药后,微臣并无现有什么奇效,只是咳嗽稍微减缓了许多,每次高热的时间缩短了一些,但是因为用药太猛,却导致肠胃严重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