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禾姨娘一脸忧色的望着旁边的初楹,微微皱眉道:
“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会跟刚才那位宫女起了冲突,这里可是皇宫,稍微不慎,可能就会丢了小命,瞧着平日里你的性子是个稳重可靠的,这次怎么这般冲动莽撞呢。”
初楹目光微微闪烁了几下,解释道:
“奴婢也不想跟她起冲突,是刚才那位宫女无意间瞥见了我包裹内藏匿的银元宝,这才大声嚷嚷非得执拗的说奴婢是盗贼。”
“奴婢一时情急之下,这才威胁了她几句,这不,恰好被禾姨娘现了,好在有惊无险,刚才多谢禾姨娘替奴婢解围。”
她跟苏桑月,是苏家同父异母姐妹的事,她不想让人知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况且,苏家头上,扣着谋逆造反的罪名,也不是什么见得人的光彩事。
禾姨娘无奈的轻瞥了她一眼,叹息道:
“你也别心疼你那一锭银子,刚才我也是为了替你息事宁人,免得她到时候在她主子跟前反咬你一口,给你随意的穿小鞋,就够你吃一壶的,你就全当破财免灾了。”
“不过,咱们俩受贵妃娘娘封赏的事,恐怕如今整个侯府都知晓了,所谓财不外露,免得遭贼人惦记。”
“到时候咱们回府的时候,自己留用一些,然后将剩余的银子全部拿去钱庄存起来,这样更为稳妥些。”
初楹微微颔。
她确实有点肉疼刚才那一锭银元宝,觉得太便宜苏桑月了。
小时候,苏桑月样样,都要跟她比吃比穿,什么都要用最好的最贵的东西。
那一锭银子就全当她打乞讨的叫花子了。
想必像苏桑月,那般清高傲慢的人,需要靠她的施舍,肯定心里也堵的慌。
这般想着,她心里倒是宽慰了几分。
初楹和禾姨娘出宫的时候,侯爷有要紧事要跟皇上商议,便让她们先行回府了。
为了保险起见,她们先把大部分的银元宝给存了起来,然后留用了一小部分,这才快马加鞭地回到了侯府。
初楹没回前院,而是直接绕道去了清远院。
在屋子内,她将其中的两锭银元宝递给了母亲,自己只留用了一锭。
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慢悠悠的啜了几口。
洛云燕神色凝重地轻瞥了她几眼,微微叹了几口气道:
“刚才贵妃娘娘身边的人来到了侯府,亲自掌掴了花姨娘,因为药方子一事,我瞧着花姨娘虽然平日里性子张扬跋扈,兹事体大,她应该不会这般犯蠢的诬陷你才是。”
“眼下,此事既然被贵妃娘娘亲自下旨给强行压了下来,想必日后她定然也不会再敢寻衅滋事了,只是这次你让她吃了这么大的哑巴亏,以她睚眦必报的性子,日后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初楹一边吃着一块绿豆糕,一边暗自拧眉沉思了一下道:
“娘,我最近两日也在琢磨此事,觉得花姨娘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此事上面诬陷我,跟我争抢功劳,那日,她确实给了侯爷一个药方子。”
“只是我并不知道药方子的配方,为何花姨娘一口咬定她所提供给侯爷的药方子跟我的一模一样,就连侯爷因为此事也对我起了疑心,觉得是我暗地里偷窃了她的药方子,以此来邀功求赏。”
洛云燕暗自思量了一番后,既然花姨娘一口咬定,她给初楹的药方子跟她给侯爷的一模一样。
如果花姨娘没有撒谎诬陷的话。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花姨娘跟容栀乔一样,都是穿越女,可瞧着花姨娘平日里的行为作风,应该不太像现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