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个月弄不出来,他大不了提前跑路。
得到回应的顾蕴光垂下眼,视线落在面前的卷轴上,脑中划过女子滑腻无骨的腰,还有朦胧无助的眸,突然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顾蕴光随手将手中的卷宗扔在一旁,掀眸道:“顾晨之最近交给你了,别让我看见他那张不要脸的脸。”
“你弟弟交给我?顾蕴光你有病吧!”宋观前气煞了眸。
他顾蕴光不想看见自己弟弟不要脸的脸,难道他就愿意吗?
然宋观前的反抗并不会有结果,转头便被赵凿‘请’出了府。
揽月楼外玉竹错落有致,十寸小池中的新荷正盛,石柱拱形桥梁矗立在上,颇有几分“虚阁荫桐,清池涵月”1的绝景。
青年神色淡然地提着一盏氤氲的四角宫灯,行过桥梁,越过新荷浅塘,拾步踏上阁楼台阶。
推开房门,里面没有点灯。
顾蕴光进去把手中的灯放在墙壁上的托台上,取下蜡烛挨个将室内的灯点燃。
做完这一切,他转过身便看见坐在榻上,一眼不眨看着自己的女子。
他并未上前去,而是隔着十步距离,目光落在一旁桌上的凉透的膳食,道:“我还当你要在此处修仙呢。”
师知苎唇微抿,声音还有些哑:“解药。”
她醒来后便回想过,为何饮下那酒后会产生那般的感觉,与前几次与顾蕴光行燕好之事的感觉是一样的。
当时她只当他是喜欢情趣,可昨日她不过才浅呷一口顾晨之的果酿,便成了这样。
她想到之前宋观前给自己喂的药。
一直以为是没有毒发,没想到是因为这毒一直在,而且因酒也会引发。
顾蕴光踱步上前,撩开衣袍坐在太师椅上,歪头散漫地觑着她。
见她眼中厌恶,他蓦然笑出声,然,眸中却丝t毫笑意都无。
“过来用饭。”他笑完后对着她招手。
师知苎坐在榻沿身形不动,清冷的水眸盯着他。
她不动,他便站起身,几步上前直接把人从榻上抱起来。
“放开我!”师知苎双手胡乱地挣扎,俏白的小脸霎时布满气出的赤霞云晕。
顾蕴光不耐她的挣扎,随手扯掉一旁的床幔,慢条斯理的将她的双手束缚起来,待她无法动弹时再揽腰抱去桌前。
并未选择把她放在一旁,反而侧身抱着她放在腿上,姿态亲昵。
“顾蕴光,你不得好死。”她眼尾微红地切齿,鼻尖微酸,强行压下心中委屈。
听着她口中的谩骂,顾蕴光神色如常的拿起桌上的竹箸,低眸问道:“喜欢吃什么?”
师知苎咬紧牙关,愤然的将脸别至一旁,不想与他说话。
顾蕴光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观她气息急促,胸口上下起伏,满脸都是不耐与厌恶。
但,好似更加使人产生想要欺负的心。
有这样的情绪时,顾蕴光仔细的上下打量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