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真想当我爹吧白六?”
“你不痛吗?”
痛?
这个字吴语笙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了,她低头看了看完好如初的手臂,除了上面残留的血迹外并无其它可以证明这曾经有道可见白骨的伤疤。
好了伤疤忘了疼,不死后疼痛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毕竟还没来的及反应,伤口就自愈了。
痛吗?
麻木吧,痛多了,脑袋也因为睡太久坏掉了。
“不痛的话请把地拖干净。”
吴语笙:……
妈的老子都心疼自己了结果你就给我说个这?!海神炸毛,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把那块血污清理干净,随后毫不客气的坐在桌边开始谈正事:
“他们要来了。”
“我知道。”白六脸上是一如既往的笑容,他抬手,石桌上的布局改变,筹码,美酒,还有那一堆堆看不到尽头的卡牌。
“作为即将再次目睹历史发生的合作者,你是否可以发表一些感言?”
“例如你真恶心真无聊这一类的吗?”她脚尖点地,白色的纱下,湛蓝的纹路若隐若现:“我没心情再陪你玩过家家了,父-亲。”
头纱掉落,她支着上半身靠近白六,那张脸上的五官开始变化,最终变成了旧神的模样,只不过更稚嫩些。
“我还是更喜欢用这张脸和你说话。”
*
这注定是一场恶战。
也注定是场邪神获胜的荒唐游戏。
做不做评价似乎也没什么意义,咽下最后一口蛋糕后吴语笙咬住叉子,含含糊糊的说出今天的最终目的:
“你让我以神级游走npc的身份入局,这可以,但我首先声明一下啊,我对哥……白柳可没兴趣,别把我塞他在的本里,谢…塔维尔还眼巴巴的等着呢。”
闻言,白六也只是笑着,但这笑却蕴含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你还是没有搞清楚自己的位置。”
脸颊被掐住,吴语笙拧着眉头,尖尖的牙齿蓄势待发,仿佛下一秒就会咬穿白六的喉咙,让神明的鲜血为她的裙装增添一抹艳红。
“棋子是没有资格谈条件的,你还没有强大到能让我另眼相看的地步,小朋友。”
利剑出鞘,冰凉的剑尖挑进他的喉咙,持剑弑神者用膝盖抵住他的胸膛将他压在大理石铺成的地面上,剑尖搅动着血肉和神经,偶尔还擦过了骨骼。
“你是不是忘了点事?”“小朋友”舔掉嘴角混着鲜血的奶油,为那张纯良的海神面添上了几分暴虐的绮丽美感:“旧神已陨,吾乃新神。”
“我有力量与你抗衡。”
白六没有言语,凌乱的黑发散开挡住了他银蓝的双眸和大半张脸,吴语笙看不清楚现在究竟是什么表情。
“哈哈。”
他突然笑出了声,像以往那般捏了捏吴语笙的脸:“你长大了。”
“我老了。”
*
他们认识了很久。
他见过各种各样的【吴语笙】,白六甚至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
他可能更适合成为她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