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男轻女的渣老太太总觉得生男娃好,看看她这回吃到了苦头,还这么想不。
眼看着衣服被子枕头被扔了一地,许建平无奈地把领带一解,衬衫一脱掉,妥协道:“好了、好了!妈,你别扔了!我来,我这就去给你端屎盆子过来。”
许建平去把房间角落里的木桶端了过来,放到床前,然后搀扶起李红娟。
大家都识相地出去了。
可没过多久,屋里传来一声尖叫。
众人跑过来推开房间一看,只见李红娟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木桶打翻了,倒了一地,臭气熏天。
许建平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老二许文林捏着鼻子走了过来,“建平,咋了这是?妈她怎么、怎么趴地上了?”
许建平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支支吾吾半天,小声道:“她让我帮她擦那啥,我。。。。我肯定是不乐意的嘛,才松手,她自己个就趴地上去了,完了就。。。就那样呗。”
许文林睨了一眼趴在地上鬼喊鬼叫的老母亲,皱眉叹息:“先把人扶去洗洗吧,这、这怪那啥的。”
可由谁来伺候李红娟洗澡,又是一个问题。
无奈之下,许大兴把邱萍给喊来了。
邱萍耐心地伺候李红娟上厕所,洗澡,给她擦身体,穿衣服,喂饭,把她收拾的干干净净地的。
秋莲心中有些过意不去,拉着钟佩珍一块过去打下手。
待到把李红娟伺候的服服帖帖躺到床上时,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对邱萍说:“哎,当初是妈错了,妈对不起你。”
邱萍帮她系扣子的动作停了停,脸色微微一变,“妈,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
“不管怎么说,妈错了就是错了。”
站在不远处的秋莲和钟佩珍相视一眼。
难道邱萍和婆婆真的有什么过节?
邱萍没再吭声,将李红娟安顿好以后,就默默地回家了。
李红娟望着邱萍的背影,愁眉不展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哎,当初要是没那么干就好了,邱萍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原谅我了。”
叶霜霜不屑地轻哼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邱萍大伯母好端端的孩子,你强迫她把孩子给打了。孩子是没了,但她也永远怀不上孩子了。】
咯噔一下。
钟佩珍愣怔住了。
这样的事,竟也在邱萍身上发生过?
难怪许大兴这两口平时基本不与李红娟往来,除了必要的帮忙,回来的次数少之又少。
原来是因为有过这么一段不堪的过往。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自作孽不可活。
活该二字送给李红娟,一点也不为过!
几天后。
许春燕被批评教育过后,还是被放了回来。
但母女俩之前,见了面还是像仇人似的,说不上两句话。
许良才就没这么好命了,还在镇上的局子关着。
而李红娟自打偏瘫这几天来,也安分了不少,生怕没人管她的死活了,是给啥吃啥,也不挑食,也不敢吭声,老实多了。
秋莲善良,不跟她计较,主动承担起照顾她的任务。
本来商量好几兄弟轮流照顾老母亲,但到底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许家几兄弟谁也不想,就开始寻思着想办法给她治病。
可是,这治病的钱那里来?便又把他们难倒了。
这天,钟佩珍从外面散心回来,家里除了在院子里编箩筐的秋莲,一个人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