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支时节听着初子遇浓重的哭腔,心中也是苦涩不已,这孩子这些年都遭得是什么罪?!
“没什么。”
初子遇差点就要凭借自己的冲动将自己的喜欢脱口而出,却在关键时刻硬生生给憋住了,现在还不是时候,以后再说吧。
晚上,支时节还在洗澡,初子遇脱得干干净净站在打开的衣柜面前,看着一柜子的衣服,兴奋得不行。
拿过一件浅蓝色衬衫,套在身上,虽然他比支时节大太多岁,但支时节看起来比他大,衣服也比他的大,套在身上就像是小孩子穿大人的衣服一样。
扣上纽扣,初子遇闻了闻衣服上的味道,是清香的柠檬味,是支时节身上的味道,有了这个认知的初子遇感到更兴奋了。
恰好在这个时候,支时节披着浴巾走出来,目光所及之处是初子遇的两条大白腿,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衬衫正好遮到初子遇的大腿根,遮住了私密部分,惹人遐想。
昏暗的灯光下,支时节的耳根慢慢变红,最后扭过头去。
“初少爷,快把裤子穿上,小心感冒了。”
初少爷直接趴在床上,懒得动一动:“现在大夏天的,怎么会感冒?”
他这么一趴,衬衫的下摆又往上提了一点,圆润的臀部也稍稍露出一点轮廓,气氛顿时变得旖旎。
支时节的血液一下子涌上了脸部,他有些气急败坏:“初子遇!你是个同性恋,你能不能注意点影响?!”
初子遇抬起头来:“可是你不是啊。”
“……”支时节一下子就噎住了,他现在承认自己是同性恋这件事情怎么听起来都怪怪的,只好战术性咳了两声,然后转过头去,“洗澡去,今晚你自己睡,别在这整些幺蛾子!”
初子遇惊愕地坐起来:“为……为什么?”
“没为什么,赶紧的!”
初子遇被支时节催促地去洗了澡,动作迟缓,目光呆滞,洗澡也是按部就班地完成,今天的支时节好奇怪?
奇怪到初子遇晚上都做了一个梦……
星期六的下午是他们惯例做心理辅导的下午,初子遇兴致冲冲地来到花房,却在推开门的一瞬间给愣住了。
支时节手上抱着穿着粉色衣裳的胖宝宝,另外一只手拿着奶瓶,正喂着他,脸上是从没见过的幸福。
“宝宝乖,喝完奶奶,爸爸带你去睡觉觉。”
初子遇夺门而出,根本不敢进去,他一路奔跑奔跑……
咻地,他睁开了眼睛,长大了嘴巴剧烈地呼吸着,胸脯上下起伏着。
在这个黑夜,他做出了伟大的决定,要赶紧想方设法说出自己的感受,等到支时节结婚生子了怎么办?
不行,支时节这辈子都不能结婚生子,他答应自己的,会时时刻刻念着自己,会时时刻刻想着自己。
他是自己的光,是自己这辈子最幸运的存在,怎么可以抛弃他呢?!怎么可以?!
只要想到刚才梦中的场景,初子遇就难受得呼吸不过来,他躺在床上也久久不能睡去。
心中总有点不能出碰的感觉,他一往那个方面想,心脏就痛一下,最后只好睁着眼睛到天亮,在思考自己的人生,在想念支时节。
没睡好的结果就是初子遇一大早顶着浓重的黑眼圈下楼,看到支时节直接饶了过去。
支时节一脸疑惑:“你昨晚又睡不着?”
本来要下台阶的初子遇又扭过头来,悄悄地对比两人的身高,现在他比支时节还要高一个头呢。
“我睡不着,做噩梦了,因为你不让我和你睡。”
初子遇总结了一番,话里话外都是在委屈,都是在怪罪支时节的意思。
支时节又噎住了,怎么就感觉好像真的是他的错一样,奇了怪了。
他别扭地说:“嗯……今晚一起睡。”
他灵光一闪,终于想到哪里奇怪了,初子遇的语气就像是被抛弃的丈夫一样,而他是恶毒的小……娘子?
不对,不对,他一直都是上面那个,这点毫无疑问,坚决没有问题……
不对,不对,他明明就没想和初子遇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好吗?他是心理医生,他是他的病人,他很有职业道德和职业素养的好吗!
初子遇一瞬间开心起来:“这还差不多!”
可是到下面,他的笑容又瞬间凝固了,是初渡的私生子——初俊瀚翘着二郎腿坐在下面的沙发上,那姿势,那模样,好像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一样。
初俊瀚看到初子遇走了下来,眼中满是嬉笑和鄙视:“哟,这不是我们家那个大哥嘛。你这身上穿的是什么?要是别人看到了,还说我们家要破产了呢!”
初子遇身上套着支时节的睡衣,大了一截,把他整个人都罩进去,他最近很喜欢这样子穿,很有安全感。
初子遇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就往餐桌走去,面对不喜欢的人,他习惯用冷漠和不理会来对待。
初俊瀚不满他的态度:“还有六天爸爸就回来了,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你以为你还能在集团的位置上坐多久?”
现在初子遇是拥有集团股份最多的,是初渡发生了意外,股份自动转到他名下的,但是初渡出狱的话就不一定了。
“还有,要是我发出消息,集团的总裁竟然是一个有心理疾病的神经病?你说,董事会那群老家伙会让你当总裁吗?嗯?”
支时节走下来:“这位先生,你是没读过书吗?还是没受过教育?心理疾病和精神病它们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你就这么混淆在一起?要是董事会那群老家伙知道你文化素质不高会让你当总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