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那个鼓包一动也不动,支时节知道,这是初子遇不开心的表现。
他走过去把被子掀开,初子遇眼睛紧闭,嘴巴微张,似乎真的睡着了,他揉了揉初子遇的脑袋。
“我和沈珂之前是情侣关系,但是我们刚才分手了,嗯……”支时节想了想还是补上了一句,“我最近不打算谈恋爱。”
初子遇这才睁开眼睛:“那你对沈珂是一见钟情吗?”
支时节皱紧眉头,开始了,又开始了,他不喜欢别人问他的私事。
“算是吧。”
初子遇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那你们为什么要分手呢!”
支时节深吸了一口气:“初少爷,我现在更想分析你的事情。”
初子遇身上遇到的事情太过于复杂,不是他不愿意说,而是不知道从何说起,他也拥有精密的计划,再过不久就要结束了,到时候再说也可以。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下来,两个人的事情互相不知道对方的真实感想,但两个人又想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
最后还是初子遇坐起身子,撩开衣服让支时节涂药,涂完之后支时节就去外面沙发睡了。
恰好是周六,一个不用上班休闲的时间。
初子遇完美地欣赏了一个在另一个地方的支时节,他穿着睡衣靠着门看着支时节在煮粥,缭绕的雾气中透露着点点美好。
他不禁在想以后的生活,以后他的事情全部解决了,他和支时节生活在一起,支时节烧饭,他洗碗。
支时节现在对初子遇的感受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他昨天晚上梦到了初子遇被打后可怜的模样,他的胸腔之中满是怒火。
他也知道有什么东西在逐渐失控,慢慢地逃脱了他的状态,他不能够这样子,这样子他会疯的!
可是……他又舍弃不了初子遇,只能先解决初子遇那边的问题。
粥熬好了,支时节拿了两只碗,盛了满满两大碗,正打算端出去的时候看到了初子遇。
“去楼上把睡衣换了。”
初子遇低头看着身上支时节的真丝睡衣,撅着嘴:“不要,周末就要穿周末的衣服。”
支时节也随着他的愿,没再多说,就端着碗走到桌前,两人沉默地吃完了一顿饭。
见支时节要起身,初子遇立马站起来:“我来洗碗吧。”
支时节躲过了初子遇的手:“算了,我来洗吧,你……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初子遇还是执意要接过碗:“我接下来的安排就是洗碗,没有别的。”
支时节拧眉,初少爷会洗碗吗?
事实证明是不会的,支时节听着清脆的碗碎声,叹了一口气,走到厨房间。
初子遇正满脸纠结地看着地上的碗,看见支时节,又顿感手足无措:“这……碗好滑……”
他这样子的解释是苍白的,支时节笑了笑,在他柔软的头发上揉了揉表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