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子遇虽然很担心支时节,但最终还是被沈珂拉走了。
初子遇的画展在最后边的一个小角落,不引人注意,到了前面才能感受到艺术的魅力。
初子遇本来以为大家的画都和他的差不多,以浓烈的色彩画出心中所想,那些可恶的事实。
但是,这儿的画大部分是以极简的线条和暖色的色调画出来的,给人以温暖的感觉,初子遇差一点以为自己来错了片场。
“沈珂,我……的作品和这儿不太符合。”
沈珂兴致勃勃地走到一个画展面前,他安抚地拍了拍初子遇的手:“这些画家认为画不应该给人传递一种窒息的感觉,不应该让人想起那些痛苦的过往,而是应该给人以温暖的感觉,所以才这样子,而你的画也很符合这次的主题,不要太在意。”
那名画家长得文文弱弱的,和沈珂打招呼的样子,一看就是一个熟人。
“这次你没参加?”
沈珂直摆手:“我的画和这次主题不符合,就算了吧,这次我推荐了我的朋友来。
纪淮,这是我的朋友初子遇。
初少爷,这是我们的大画家纪淮。“
纪淮推了推他:“我哪是什么大画家,别瞎说。”
初子遇欣赏他的画,极简的线条,极浓的色彩,这才称得上是艺术,反正初子遇完全看不懂,一脸懵。
但是他的色彩和线条又融合得恰到好处,给人以舒服的感觉,看得出来艺术造诣很深。
初子遇对他很佩服,就算看不懂,也很佩服:“看得出来纪先生是个大画家。”
文人讲究得就是一个谦虚,要是平常人听到这句话,指不定心中乐呵,嘴里要推辞几番,但纪淮没有,他就笑了几声,也就默默接受了这个称号。
接着,沈珂就和纪淮聊起了八卦:“听说今天那位大师也来了?”
纪淮:“什么大师,就是一个草包子罢了。你瞧瞧他的画,反正我是看不上眼。”
沈珂:“那倒也是,还不是被他丈母娘家捧出来的。真不知道那个女的看上他什么了,死去活来要跟着这样一个虚伪的人。”
初子遇在旁边眨巴眨巴眼睛,他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沈珂:“今天吴老弟也来,去聊聊去?”
纪淮:“别了,他最近专心搞艺术,没其他的收入,可能态度不怎么好。”
沈珂叹了一口气:“做我们这行的难,全职就更难了,完全吃不饱饭。”
初子遇:八卦真好听。
两个人聊了好一会儿,话题又转到了初子遇身上:“这是哪门哪派的?谁一堆的?”
沈珂的手搭在初子遇肩膀上:“无名无派,就认识的一个朋友拜托的,这家伙和艺术搭不上边,他的画风和我们都不一样,自成一派。”
纪淮看着他:“走,带我去看看画去。”
原来画画也是分派系的,在一个地方,聚集着一群画家,有一个领头人,也就是有人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