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瑾瑜低着头,说道:“我喜欢挑刺。”
林景焕笑了,然后将鱼肉放入嘴中,慢慢咀嚼着。
这一顿饭,林景焕吃的很饱,温瑾瑜也挑刺挑的眼瞎。
晚上睡觉做梦,温瑾瑜都是梦见自己在挑鱼刺,于是第二天醒过来,看见温二夫人后,温瑾瑜便急忙拉住对方,说道:“母亲,今天别做鱼了。”
温二夫人愣了一下,看了眼在不远处帮她打水的林景焕。
林景焕也听到了声音,看了过来,隐约似乎有些委屈。
顿时,温瑾瑜有些尴尬,脑袋转了转,说:“不如做鱼丸吧……”
林景焕默默低头继续打水。
早饭是温瑾瑜母亲腌制的萝卜丝,林景焕这个少爷不但不嫌弃,还顺便和温二夫人要了一些,准备带回京城。
他这样居家的行为,倒是让温二夫人对这个儿婿更加满意了。
早饭过后,温瑾瑜和林景焕便去找温箬竹,去的时候正好遇到温瑾瑜三叔温雅。
温雅常年在外做生意,家里相对富裕,所以体型上要比自己两个哥哥胖一些,显得有些富态,不过他本人爱笑,乍一看有点弥勒佛的感觉。
看见温瑾瑜和林景焕后,温雅便笑着问道:“瑾瑜来了,吃过早饭吗?”
温瑾瑜点头,然后看温雅又看向林景焕,随后对林景焕拱手行礼,“林相爷。”
林景焕礼貌的微笑点头回应。
按照辈分,林景焕和温雅他们是一个辈分的,再加上他身居丞相,所以即便做了温瑾瑜的未婚夫,面对温雅他们也不必做出晚辈的姿态,只需礼貌便可。
温雅也是个明白人,自然也不会因此觉得失礼,笑着问温瑾瑜他们过来有什么事情。
温瑾瑜直说过来找温箬竹后,温雅便指向温箬竹的住处。
因为温雅经商,家中院子自然也比温瑾瑜家要大一些,但是因为常年不在上尧温家,所以家中并无仆人。
到了温箬竹的住处,便看见温箬竹抱着孩子,在和丈夫许创说话。
许创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都说了我今日要参加诗会,你让我带着孩子,像什么样子。你又无事,自己照顾孩子不行吗?”
温箬竹面露委屈,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将心里的话憋下去,无奈的说了声:“好吧。”
随后许创便注意到了温瑾瑜和林景焕,他先是一惊,随后目光便落在了林景焕身上,他走上前对着林景焕十分恭敬的行了个晚辈礼,带着明显的讨好,“晚辈见过林相爷。”
林景焕见他这个样子,顿时心生不喜,但是并未表现出来,神色平淡的说道:“瑾瑜和温箬竹是兄弟,你我二人,应算是平辈,你不必行此大礼。”
林景焕面对温雅时,算是平辈,遇到温雅儿婿许创还是平辈,算来算去,就是我不占你们便宜,你们也不要想着占我便宜,不论是谁,和他都是平辈。
许创讨好的笑着,然后说道:“今日上尧有诗会,以文会友,不知相爷是否有兴趣参加?”他满脸期待的看着林景焕。
如果今日他能把林景焕带过去,必然倍有面子,以后那些人也会对他另眼相看。
“不了。今日还要和瑾瑜他们修撰《花典》。”林景焕直接拒绝。
许创有些失望,但是还是满脸堆笑,“相爷要修撰《花典》?可有学生帮得上忙的?”
林景焕看了眼抱着孩子的温箬竹,又想起昨天温瑾瑜抱着孩子手足无措的模样,然后对许创说,“有。”
随后林景焕走向温箬竹,从对方怀中抱过馨儿,然后将馨儿交到许创怀中,又拍了拍许创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照顾好孩子。”
顿时,许创愣在了原地。
温瑾瑜见状抿唇偷笑,然后拉着同样愣住的温箬竹离开了。
没有孩子的打扰,温箬竹和林景焕的速度就更加快了。
温瑾瑜在一旁除了端茶送水,便是给两人研磨整理稿纸,或者去陪温老爷子说话。
温老爷子清醒的时候,会过来看看林景焕为他整理的内容,然后指点一番。一般情况下,老爷子对于结果十分满意。
到了中午,温瑾瑜去自己家端了些饭菜过来,几人便在老爷子的院子随便吃了,随后便继续工作。
太阳不错,温瑾瑜陪着温老爷子坐在外面晒太阳,不知不觉得就趴在那睡着了。
本来睡得香甜,却被孩子的哭闹声惊醒。
许创一脸无奈的抱着哭闹的孩子进来,对温箬竹说道:“她哭闹许久,我实在是哄不好。”
孩子不知道哭了多久,声音都已经嘶哑了。
温箬竹放下手中的笔,坐过去从许创怀里接过孩子,一边轻声呢喃哄着孩子,一边在孩子身上摸索,随后说道:“衣服怎么都尿湿了?”
许创闻言却一脸茫然,“我没注意到。”
温箬竹面露不悦,却也没有当场发作,只是说道:“孩子年幼,隔一段时间就要注意是否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