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匆匆跟上夏瑜的脚步。
“宝宝,你等等我,”她追上夏瑜,拉住她的手臂笑着说道:“怎么还生气呢?”
夏瑜甩开她的手,冷声道:“你觉得我不该生气?”
“我……宝宝,你想生气就生气,你有生气的自由,好不好?”严清被甩开也不生气,拦在她的面前,言辞恳切:“但是你也得给我解释和哄你的机会呀,对不对?你怎么能趁我出门直接搬走呢,你知不知道我回来看到你不在的时候,我有多担心啊!”
她们正好走到一片小树林里,有几对情侣在里面约会,都好奇地看着她们。
夏瑜曾经因为一张抓拍照片在学校论坛上火了一把,被封为“十大女神”,但真正让她们出名的,却是严清在论坛里发了追求者送她的花,并且点名要求对方不要骚扰自己的女朋友。
现在这几对情侣都不再说话,用余光悄悄观察她们两个。
夏瑜觉得她不应该在这种地方跟严清争执。
可她心里憋着一口气,让她没办法继续忍耐。
“我已经说过分手了,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我也不想和你谈。”夏瑜说。
“宝宝,我们这么长时间的感情,你不能随随便便说丢掉就丢掉,我不同意分手。”严清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有什么矛盾我们解决就好了,你怎么能一有分歧就不要我呢?你这样既不尊重我,也不尊重这段感情。”
围观的情侣们小幅度地点头,看向夏瑜的目光里带着不加掩饰的谴责。
听起来,夏瑜就是那个任性不懂事的人,仗着恋人的忍让肆意妄为、作天作地。
如同过去每次她们争执一样,严清总能把问题转化成夏瑜情绪上头无理取闹,不珍惜她们两个的感情。
夏瑜良好的修养终于在严清不断的言语刺激之下崩溃。
“好啊,那我想听听你打算怎么解决,你盗用我的画参加比赛,还有跟投资方老板住一个房间,这些矛盾你打算怎么解决?!”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说到后面眼泪已经不自觉地掉了下来。
她也想知道为什么,她明明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为什么每一次两人有矛盾,最后在严清的嘴里都变成了她的“小情绪”、“小任性”?
她一开始并没有十分喜欢严清,但自问和她在一起之后也在努力做到一个恋人应该做的事情,为什么,最后却要面对这样的结果?
严清没想到夏瑜竟然真的会在公共场合大声说出真相,她本来不会做这样的事!
她慌乱地看了一眼围观的群众,压低声音斥道:“你冷静点,我知道你生气,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要乱说!”
“我有没有乱说你心里最清楚,发生这样的事情,在你眼里也只是分歧,我们还能在一起?”夏瑜哽咽着说:“我做不到。”
严清彻底慌了,旁边还有别人,夏瑜怎么能直接说出来,还这么大声!如果被传扬出去,她的名声怎么办!夏瑜真的太不懂事了,完全不为她着想!
她急得拉住夏瑜就要走:“宝宝,我们回头慢慢说——”
夏瑜抗拒地甩了一下,竟然没能甩掉。
严清死死地扣着她的手,指甲都嵌进了她的肉里面,抓得她一阵疼痛。
这时,一只手伸过来,修长的手指卡住严清的手腕轻轻松松一拧,就让她脱了力。
宴倾把夏瑜拉到身后,将她和严清隔开。
“她说要跟你分手,你听不懂吗?像条狗一样死缠烂打就能弥补你欺骗和出轨的过错吗?”宴倾挡在严清面前,慵懒的语气里面露出不屑。
严清惊疑不定地看着忽然出现的美丽女子。
比她高出一个头,面容极雅而妖,眼角下点着一颗黯红色的泪痣,完美地连她这个美术生都挑不出任何一点的瑕疵。
“她是谁?”她像是终于抓住了夏瑜的把柄,大声叱问:“我才出门几天,你就明目张胆地找到新欢了?”
“既然你也知道你是‘旧爱’,就别在这纠缠了。”宴倾不耐烦地摆手。
“宴倾。”夏瑜低声喊了她一声:“我们走吧。”
这样当众大喊让她觉得十分失态,她不喜欢被别人看笑话。
严清却不放过她任何一点漏洞,狐疑道:“宴倾?她的名字为什么和我这么像,你这是找了个我的替身吗?”
她恍然大悟,又惊又怒:“夏瑜,你竟然做这样的事情!”
她早晨上课之前就到了学校,把从海边带来的特产分给同学们,同时隐晦地表达夏瑜因为她得奖的事情闹了一些小脾气,请他们不要见怪。
场子已经提前布置好了,她就等着夏瑜过来。
谁知道没等来夏瑜,她却莫名其妙地被拉进了一个奇怪的学校。
在那里所有人都要不停地考试,只有考进前1才能获得毕业的资格。
严清是擦线进的这个专业,虽然每次考试之前都有夏瑜帮助,她依然只能维持个中等的成绩。
进了那个学校,她拼命学习也只能保证自己不被淘汰,前1对她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过了几个月,那次考试出现了并列的第二名,据说是一对伴侣,她们还留下了题库。
严清在公告栏看见过她们的名字:夏瑜,宴倾。
她费尽心思终于追到了夏瑜的一个舍友,从她手中套出了题库,又苦熬了好几年,才终于碰到学校再次启用这套试题。
她从那个该死的学校脱离以后,没想到已经过了一天的时间,现实世界中已经是下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