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闲用手摸摸还在发烫的耳垂:“如果我同意戴上这个……唔,项圈。你愿意为我提供帮助吗?”
“当然,只要对我本人没有危害。”唐亦步点点头,“事先声明,这不意味着我会对你完全坦诚。”
“彼此彼此。”阮闲伸出手,“把我的枪还给我吧。”
“……你愿意?”
“我愿意。”
唐亦步将两把枪抛回给阮闲,在桌上盘腿坐下,眉宇间还带着点困惑:“你到底想要什么?”
阮闲从贴身口袋里取出罐头标签,将它贴着桌面滑到唐亦步手边。
“把它交给田鹤。就说是你从废墟那边捡到的罐头,标签属于张亚哲,和张亚哲的报告冲突。田鹤不会怀疑电子脑被破坏的仿生人。”
“搞了半天,还是为了那几个人类。”唐亦步摇摇头,“我只需要帮你做这个?”
“我还需要能够接入这里数据库的器械。”
“还有吗?”
“战斗时考虑我的主观意向,不要一票否决,两人共同商量。”
“还有吗?”
“……不要随便吻我。”
“……如果你坚持的话。”唐亦步捻起罐头标签,“走吧,我想你愿意在门外听听田鹤的反应。”
“嗯。我需要收拾一下,你先出去等我。”阮闲从一地狼藉中扯出副腋下枪套,束上肩膀。
唐亦步点点头:“好,我去把衣服上的血渍弄干净。”
那仿生人刚刚离开房间,阮闲便两腿一软,一屁股坐上地板。长时间的紧绷让他恨不得就地躺下,心脏几乎快把肋骨撞出裂缝。要还是以前的体质,现在他可以爽快地晕过去,放个昏迷假来奖励自己。
阮闲将两把枪插进枪套,用袖子抹抹额头上的汗水。然后捶捶胸口,心有余悸地吐了口气。
几分钟后,大难不死的阮先生脸上终究还是露出了一点微笑——
他成功了。他给自己争取到了一点点发挥的余地,一条狭小的裂缝。
而他将用它撑开一个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糖:论养的仓鼠变成狼是怎样一种感受←
然而不是狼啊糖,那是你爸爸(x
——
小修了一下√
知情者
田鹤放下手中的电子纸。
他的床位在病房内侧的角落,一扇巨大的假窗边。玻璃幕另一侧模拟了雨天,顺着玻璃滑下的雨滴几可乱真,人工制造的雷雨声在玻璃幕后方循环播放。那几盆勿忘我还在床边盛开,花瓣干净柔嫩,生机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