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不在场证明。有无关人员在周六中午十二点二十看见过我在别的地方!除非你们能提供更多证据,否则就是陷害。”
最无助的事莫过于,在场的几个人,谁都清楚这件事就是陷害。
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在她这边。
这场戏码,从一开始就定下了结局。
江雨浓只是在接受既定的审判,承受凌迟那缓慢痛苦。
“你得拿出来,我看了,才能取消这个决定。”
都不需要男人发话,文总自己挥了挥手。
“你可不能用电话,谁知道呢是不是在和同伙商量。”
一句话就给江雨浓定了死罪。
江雨浓只觉得头脑发晕,昏厥感太重,她都要站不稳了。
恍惚感重了,江雨浓眨眼,仿佛看见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声音渐渐清晰,江雨浓望着那个乖巧含笑的姑娘,险些落泪。
丢了这个工作,她和白兰该怎么办?
她被突如其来的思念掀翻,覆盖。
她好想白兰。
至少,白兰会支持她,为她说话吧?
如果白兰在她身边,就好了。
“我有证据!”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紧接着门被破开。
门框摇摇欲坠的,差点被推散架。
“谁?!”带头的男人被吓了一跳。
他和文总一起抬头,看见门口走进来三个人。
看清跟在最后的那个人的脸之后,斥责的话卡在喉头,文总换上一副笑脸。
“陈姐。诶,陈姐,你今天来办公室了啊。”
陈渚韵脸上的笑不达心底。“说了几次不要喊我姐,你喊老了。”
“陈老师陈老师。”文总赶紧改口。
然而江雨浓的注意力却没在自己的导师身上。
她看见白兰,方才的委屈几乎要涌出眼眶。
“姐姐,你,你怎么来了……”她好想抱住白兰。
好想告诉白兰自己经历了什么,刚刚的十几分钟,有多痛苦,又有多害怕。
“你没回消息。”白兰快步走到江雨浓身边,用很隐晦的姿势撑着她的身。
白兰看见了江雨浓埋在眼底的泪光。
她压低声音,把江雨浓带离摄像头的范围,提前拿出纸巾,按在她脸上。
“我来晚了。你一定很委屈,很难受吧?”
江雨浓眨眼,泪水决堤。
都不需要她说,原来白兰全都看得出来。
也知道,她们不成文的约定———如果一方没有回消息,就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