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歌子很快明白了她在说什麽,只觉浑身的热意涌上脸颊,已然臊得说不出话。
她真的……
偏生神酒还很是关切,重複问她:&ldo;痛不痛?&rdo;
不痛,反倒喜欢得很。纤长手指并在一起时的感觉……
可是神酒为什麽能如此堂而皇之说出那种话?
和歌子无法回看神酒的双眼,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逃离这里。她猛地翻身下床,抓起一旁的黑衫胡乱套上,却听得背后的声音:
&ldo;和歌子。&rdo;
圣女说。
&ldo;你不是说不想再见我了麽?为什麽又过来拿着我的衣服,在我的床上自渎。&rdo;
&ldo;现在又一句话不说就走……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rdo;
语气平静,却空落落的。
和歌子回过头来,看到她通红的双眼,泫然欲泣,像一株被雨打湿的花。
又是这样,神酒一落泪她就什麽也想不了了。
不过这次和歌子坚持住了,她的身体仍是在颤抖,&ldo;是不是你故意引我来的?&rdo;
酒是林霖拿的,来这里吹风是她自己提的,可她就是有一种凭空而来的直觉,这一切跟神酒脱不了干系。
神酒怔了怔,像是被伤了心的样子,委屈道:&ldo;你为何这样说……&rdo;
和歌子不敢再听她解释,径自出了门,不敢再多留哪怕只是一瞬。她害怕自己控制不住上前将对方揽入怀中的沖动。
神酒会痛的。
她们的亲密只会带来神罚,每一个吻每一个十指相扣,都会化作附骨之疽,让圣女沉沦在本不应承受的痛苦之中。
院中冷风吹拂,和歌子忽地不知该去哪里,想起林霖还在旁边的另一座院子里,便悄无声息地翻过去。
小师妹已经歇了许久,再醉的酒也醒了,渐渐地有了意识。
当有人靠近床榻时,她靠着雇佣兵的警觉,一下子睁开了眼,却又在看清来人是谁后放松下来。
&ldo;师姐。&rdo;林霖打了个哈欠,&ldo;什麽时候了?&rdo;
&ldo;晚祷的钟声已响过了。&rdo;
&ldo;噢……&rdo;林霖嘟囔一声,还困倦着,翻了个身,&ldo;那我再睡会。&rdo;
和歌子静静站在原地没有动,良久,她问:&ldo;林霖,我们今天喝的酒是师父酿的吗?&rdo;
&ldo;是吧。&rdo;
&ldo;味道好像不一样。&rdo;
&ldo;是麽。&rdo;林霖说话含混不清,&ldo;酒不都同一个味麽,我喝不出来啊。&rdo;
片刻,和歌子将这古怪的念头收了起来。算了,何必怀疑林霖。
难道真是她自己犯了糊涂,才醉酒做了这样荒唐的事……
和歌子坐在屋内的另一张榻上,伸手入怀,想找一样东西。
前些日子从神寺出来时,一位陌生的黑衣女人与和歌子擦肩而过,两人微微相撞了一下,对方手里的东西便掉在了地上。
和歌子连忙道歉,低头捡拾。
却闻得女人微笑说:&ldo;相逢即是有缘,这件东西就送您好了。若是偶有心绪不宁之时,握在手里,便可平心静气。&rdo;
和歌子撞了人,怎好再白拿对方的东西。可正逢人潮拥挤起来,转瞬就将两人沖散,下一刻她就找不到女人的身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