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璟修没阻止,冷眼看着我被拖下去。
我在心里骂了句白眼狼,虽说我接近他是居心不良,但我教了他怎么讨阿姊欢心。
他连帮我说句话都不肯。
不过也是,沈璟修是高高在上的皇子,。
就算在我他跟前被打死,怕他都觉得那血要脏了他的锦衣。
将我拖到后院,那些龟公直接扒了我身上的衣服,冰冷的井水一桶一桶往我身上泼,我赤裸躺在地上颤栗着,冷意深入骨髓。
现在已经入冬,井里结了层薄冰,顺着水泼下遍布全身,就像好多根针在扎我。
很快,我便没了知觉。
低低的求救声没换来任何人的怜悯,更没人来救我。
折磨持续了很久,直到我已经僵的不能动了,龟公们才停下,将衣服扔到我身上,啐了口离去。
楼上,阿姊房里亮着灯,她在抚她的焦尾琴,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不安稳的唯有我,被践踏的也唯有我而已。
我哆嗦着穿好衣服,爬起来扶着栏杆踉跄地往楼里走。
路过阿姊房间时,她恰好出来,弹琴的手柔软纤白地搭在腹间。
我没打算跟她说话,她却拦住了我。
“难道以为用这种手段能吸引五殿下怜惜你?”
阿姊讥讽看着我:“柳烟,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个下贱的妓子,随便哪个男人都能玩弄你,难道觉得殿下会看得上你么?”
我停下脚步看着她,那一刻,忍不住笑了。
“阿姊,我是下贱的妓,那你又是什么呢?”
“在这种地方,你能比我高贵多少?也不过是个当婊。子还要立牌坊的妓。”
阿姊被我这话气得脸色通红,但很快又平静下来,也许知道她犯不着跟我计较。
“你会知道我比你高贵在哪儿的。”她倨傲看了我一眼,侧身走了出去。
我知道她是什么心思,这么多达官贵人中,只有五殿下入了她的眼,只要能笼络住他的心,身为陛下最爱重的皇子,往后入了他的府便是贵不可言!
所以,我这冰清玉洁的阿姊也不是不肯降尊纡贵勾引男人,她只是要挑那个最好的罢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眸子微暗。
原本我搭上沈璟修,只是为了自保,可是现在我心里却莫名憋了一口气。
她凭什么笃定沈璟修看不上我?不管他身份多贵重,都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她做不来那些所谓的肮脏事情,也厚不下脸皮直接去爬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