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埃及舍友给云想开了门,用生硬的中文道了句:“晚上好,美女。”
云想点点头,连谢谢都未说,直接进了秦朔的卧室。
漆黑的,窗外路灯光线透映进来,床中间一团鼓起,秦朔躺在被子下,正在睡梦中。
她走近床头蹲下,轻轻摁亮手机屏幕,借着幽微的光,认真盯着他的脸。
这世上没有一样东西是属于她的。妈妈是罪人,将心给了爸爸。她有时候情愿自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孤儿只是没有人爱,而她从生下来就要承受苏云念那幺多恨。
无错也是错,倒还不如切切实实犯错,恨也要被恨得值得。
打苏云念,骂苏云念,像以往一样吵个天翻地覆,算解气吗?
不算。
云想倾身咬住了秦朔的唇。
既然谁都不愿意放过,那就永生永世地纠缠下去。她自私,想要秦朔。她无耻,想要报复苏云念。
大不了大家一起坠入地狱。
夏天的裙子很薄,手指从后背轻轻一勾,拉链滑下,女孩子娇柔的身体曲线将黑夜剪出一个轮廓。
被子掀开一角,轻轻缩进去,白嫩的肩背淹没在夏凉被里。
秦朔晚上有裸睡的习惯,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四角裤。
两具躯体相接,他醒了!
被吓得不轻,下意识的弹开坐起,仔细的看了身旁的人一眼,半信半疑地唤了一声:“苏云想?”
女孩子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又贴了上来,胡乱在他脸上亲着。
眼泪就这样蹭到了他的脸上,冰凉入骨,与她灼热的呼吸形成鲜明对比。
他忍不住问,“谁又欺负你了?”
云想没回答,亲吻着他,一只手勾下了自己的内衣肩带,裸露的胸脯摩擦着他坚实的胸膛,竭尽全能勾引着他。
秦朔掐住她的腰,将从他身上拉开,抽过被子将她整个人包裹住。为防止她乱弹,一只手臂隔着被子制住了她。
噔,他侧身拧开了灯,光线刺眼,云想侧头躲了躲。
“到底怎幺回事?”他头痛,睡梦中被人以这样的方式吵醒,多少有些烦躁。
云想咬了咬牙,倔强地直视他的眼睛:“我要睡你。”
秦朔这一句被吓得清醒了一点,低咳了两声。
他问:“你清楚我和你姐姐之间的关系吗?”
听到苏云念相关,云想眼睛又红了不少,但还是点了点头,就是因为清楚,所以才这幺迫切的要睡了你。
“你不介意吗?”他皱起了眉头。
他承认,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对她起了反应。她发育得很好,凹凸有致,已经不再是八岁时那个在门口跳脱衣舞的小女孩,而是能让男人入魔的妖女。
“不介意。”云想从被子里抽出了内衣,扔到地上,眼神直勾勾的望着他。
他看了她好久,没有任何表情,两人的目光一直交缠。
他的嘴唇动了动:“你不介意,我介意。”
淡淡的一句,没有指责,没有鄙视,甚至没有任何情绪。
云想松手了,不再尝试挣脱他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