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陶年听了他的话,哼笑出声,“有钱烧的。”
“年年,你吃醋了?”安洵豪气说道,“不吃醋,等我有钱了送你一辆法拉利。”
陶年“咦”了一声,“少来这套,你上一年送我的兰博基尼模型还在我书柜上摆着呢。”
“这不是没钱吗?今年我有钱了。”
陶年是他的知心好友,他自然是什么话都对他说,包括他与薄向洲的合约。
陶年用开玩笑的语气认真道:“够意思的,用薄向洲的钱养着我们两个人,豪门不好进,这钱你自己留着吧,若是以后出了什么意外,还能留着给你擦眼泪。”
“我才不会傻到用钱擦眼泪。”
聊了好长一会儿,困意来袭,安洵打着哈欠,眼角溢出泪水,“年年,晚安,我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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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上之后,林叔再也没有让他送过咖啡,想也知道是薄向洲的命令。
他想了几天几夜都没想明白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薄向洲最近忙早出晚归,他一连几天都没见过他,攻略计划就这样耽搁着。
安洵定了十几个闹钟,睡觉前把声音开到最大,但他睡得太死,像是在周身安装了屏蔽器似的,前几个闹钟震天响都没有将他从睡梦中惊醒。
最后还是生物钟叫醒了他。
他精神亢奋到半夜,睡得格外晚,此时的他迷迷瞪瞪,下个楼梯都要磨叽上半天,生怕脚一滑他的下辈子就完了。
薄向洲今日无事,醒来后先在四楼健身房待了半小时清醒清醒,后又回来洗了一个澡冲掉身上的汗。他比安洵晚几步下楼,此时正站在楼梯口垂眼看着安洵令人匪夷所思的下楼姿势。
安洵紧紧抱着扶手,努力睁开眼睛看楼梯。
突然,安洵站着不动了,迷糊的脑子在一瞬间清醒无比。
他的腿抽筋了。
薄向洲意识到情况不对,迅速走至他身边,“身体不舒服?”
安洵震惊,他这人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身后的?那他刚才那副样子不会全被他看到了吧?
人设不保!
顶着薄向洲洞悉一切的眼神,内心翻起波涛巨浪的安洵故作镇静,点头之后又摇头。
薄向洲气场强大,站在那就令人畏惧,他紧皱眉头,如果不是刻意压制,说话时会不自觉带着上位者该有的姿态,“什么意思?说明白。”
因为安家的缘故,养成了安洵如今的性格,被小混混集体堵在墙角,他一个oga都没有怕过,还能笑着打回去。
薄向洲不作恶不犯罪,没什么好怕的,只是这语气和俯视的视角让他觉得不舒服,有种被藐视的感觉,即便他知道薄向洲不是故意的。
9像是说给儿子听的
不怕也要装怕,安洵的演技用得越发熟练,他缩着肩膀低头看脚尖,把天然的纯良无辜感运用到极致。
薄向洲边盯着他边反思,他到底哪点吓着他了?
他沉思半晌,回想刚才的场景,发觉他的语气太像对做错事的下属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