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在床上翻滚了半天,终于平复了心情,从被子里伸出头来,却现屋内一片寂静。
泽安德一出门就没影了。
混蛋!下了床就不认人了。
安格熟练地按上了床头铃,不出一分钟,进来了一个佣人。
“夫人。”
安格疑惑地看着她:“玛丽呢?”
“玛丽还在养伤。”
安格立马从被窝里弹了出来:“快带我去看看!”
o平的单间佣人房,玛丽正在躺着追剧,她的面前,是一些从厨房里顺手“拿”的甜点。
她正呵呵大笑着,就听到了门口传来了敲门声,玛丽不假思索地叫外面的人进来。
门打开,安格睁着大眼,紧张地看向了床上的玛丽。
她的脸上有一条还未消退的刀口,一只手被悬挂吊带挂了起来,目前正在半躺着。
听人说,她当时被炮轰了,救回来的时候都差点没命了。
玛丽抬头,两人目光交汇,眼中都充满了欣喜和感慨。
“夫人,你怎么来了?”玛丽语气颤抖,连忙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安格立马扑了上去紧紧地抱住了玛丽。两人互相拍打着对方的后背,都哭了起来。
安格仔细看着玛丽瘦了不少的脸,哽咽着说:“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扔下了你。”
“夫人,怎么能这样说,我那会已经被先生救了回来,倒是你……”
玛丽摇着头啜泣:“倒是你还在外面流浪了好几天,说起来都是我不好,怂恿你逃出去。”
一想到互相遭的罪,两人又抱头痛哭了起来。
哭了好一阵儿,直到双方都没了眼泪,两人这才停住。
安格抽噎了会,对玛丽说着:“你等会儿,我准备些东西,我们一边吃一边聊。”
佣人哪有让主人帮忙准备食物的道理?
玛丽挣扎着就要下床,安格按住了她,语气十分坚定:“我去去就来。”
安格一出去就找到了汤姆,让汤姆带她去泽安德的酒窖。
泽安德看上去这么贵,他的酒也一定也是好酒。
汤姆震惊之余,仍是彬彬有礼地带领安格去了地下酒窖。
泽安德的藏酒丰富,不乏珍品,这一排排的美酒看的安格眼花缭乱。
她迷茫的问了问汤姆:“哪一个是适合女生喝的?”
汤姆垫脚,为安格呈上了一款红酒:“这款红酒入喉细腻柔和,适合女士饮用。”
“那这是最贵的那种吗?”
汤姆笑容得体:“当然是的,先生的藏酒都是最好的。”
泽安德先来挑剔,对酒的要求也极高,只有那些经过严格筛选的酒庄才能为他提供服务。
夫人这一问,可真是问到了泽安德先生的优点上。
汤姆骄傲的笑了。
可安格并不关心泽安德的品味,她只关心这个酒好不好喝、贵不贵,能不能薅到泽安德的羊毛。
安格让汤姆带着酒水和小零食,就又风风火火跑进了玛丽的房里。
安格一进来,现玛丽的闺房竟被重新布置了一番,干净整洁,还带着淡淡的花香,里面的一些杂物甚至都不见了。
安格眨了眨眼,在玛丽旁边的小圆凳上坐了下来。
是哪个小天才还为自己布置了豪华餐桌、花瓶玫瑰、甜点果盘……甚至还有氛围灯?!
不过o平米的小屋,不过是女生间的闲聊,整的像是在高级餐厅用膳。
真是又洋又土,散着难以言喻的混搭感。
玛丽不好意思地说道:“夫人,我这儿条件简陋,我们已经努力在打整了。”
“怎么会简陋?”安格吃惊,“你忘了我们那会在小破屋里,挤一床被子的日子了吗?”
玛丽摇头:“当然没忘。”
可那会是情况特殊,现在回了家了,就不能不遵守规则了。
毕竟两人身份有着云泥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