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在课堂上受过折辱,他也只能说,张老师道过歉。他也只能当做,这件事从未发生。
徐曜回过神,南依已经跑到他面前。
她仰起头问他,“你等了多久呀,到楼下你可以给我发个信息的。”
徐曜笑了下,随口回应,“不久,五分钟。”
高逸总觉得自己要在待下去,就会变得又大又亮。
于是他开口道,“你俩聊,我买个鸡蛋灌饼去。”
说完便溜之大吉了。
余下徐曜和南依两人,缓慢地朝学校走去。
他们并着肩,始终间隔两拳的距离,不远也不近。
徐曜垂眸看向她,主动问道,“已经四月份了,怎么还戴了条围巾?”
南依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啊,这个。”
她弯唇,“是我妈妈拿给我的。”
昨晚,虽然南依和林尔雅发生了小小的摩擦,但母女仇总是不会隔夜的。
不过十点钟,林尔雅主动敲开了南依的房门。
她为自己过去的忽略,为自己没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认真给南依道了歉。
说到后面,声音哽咽。
母女俩声泪俱下地抱在了一起。
情绪各自平稳后,她们躺在南依的小床上,说起以前的事,又聊了聊徐曜。
南依说,他是个很好的人,也帮助过她很多很多次。
说这话的时候,她嘴角抑制不住地扬起。
林尔雅看了她一眼,说不会阻止她正常的交际,但只有一个问题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喜欢徐曜?
关键时刻,南依没有选择说真话。
她说,“不是的。”
在所有事情上都可以坦诚,唯独这件事,她撒了谎。
她喜欢徐曜,很喜欢。
所以他受委屈,她也会委屈。只要见到他,她就会开心。
例如现在,他们在这样的清早见面,南依此时此刻,就很开心。
她看着徐曜,认真解释道,“围巾是大姨亲手织给我的,但前段时间忙着照看外婆,一直没机会拿给我。”
“对了对了,忘记告诉你,我外婆的病情好转了。”
说着,南依弯起眼睛笑,拎起围巾的一角,问他,“好看吗?”
双眼倒映着日光,被笑意染得格外明亮。
徐曜垂下眼眸,提起唇角,低低应了声,“嗯。”
“好看。”
微风徐徐,徐曜额前碎发微动。
他视线专注,眼眸中似有万千情绪,深邃而深沉。
哪怕对视过无数次,南依仍旧会脸热心跳。她抿唇,慢慢别开眼,随即在他看不到的角落,悄悄舒口气。
初春的清晨,风和阳光都很温和。
徐曜懒懒地提着书包,慢悠悠地走在她身侧。
南依双手扯着书包带,时不时转头看他一眼,步伐莫名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