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喜欢它。”
看见喜欢的东西,眼神是不会作假的,那是由内心散发出的喜悦,眼眸都回比平时清亮几分。
池非屿无声念着喜欢二字,骨节分明的手稍稍合拢,将慕海包裹在其中。
“谢谢。”
听到这话,谢景辞嘿嘿一笑,一向厚脸皮的他居然生出一点不好意思,“生日一年才过一次,当然要特别一点,要我说你就该和渝小姐一起庆祝,这样还能拿两份礼物。”
池非屿将礼物重新包好,回答道:“我不缺哪些礼物,生日和平常的日子并没有什么区别。”
“话不能这么说。”谢景辞手臂搭在轮椅后背上,他弯着腰,姿态放松。
“日子和日子之间确实没区别,但意义是人给的,生日就和过节一样,还是独属于你一人的节日,可不得开心点,除非……”
谢景辞刻意卖关子。
池非屿看出谢景辞的小心思,配合着问道:“为什么?”
谢景辞勾起唇角,“除非生日在国庆节,那就不是一个人的节日,而是举国同庆。”
池非屿:“……嗯。”
“怎么就一个嗯。”谢景辞不满,他趴在椅背上,向前探出脑袋去看池非屿,“你就不能笑两声,做人要有始有终,配合都配合了,你要配合完。”
池非屿食指抵在谢景辞眉心,将人推远些,“你哪来那么多歪理。”
谢景辞说得振振有词,“道理和歪理都是理,就像黑猫和白猫,它们没区别。”
池非屿:“无药可救。”
谢景辞嘟囔着,“怎么还骂人。”
“先天色盲,治不好了。”
谢景辞:“……”
感情搁这拐弯抹角怼他之前那句话呢。
谢景辞胆子渐肥,他两手掐住池非屿的脸,拉起脸颊扯出一个四不像的笑容,配上池非屿古井无波的眼神,看着有几分滑稽。
他噗嗤笑出声,刚想调侃,双手突然被拍开,手背火辣辣的痛。
谢景辞愣在原地,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抱歉,是我得意忘形了。”
池非屿用湿纸巾擦拭脸颊,唇角崩得笔直,听见谢景辞的话,他手上的动作一顿,眼底闪过暗淡深沉的色彩。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开口,“没事,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
谢景辞扣着手指,讷讷应声,勉强笑着跟池非屿告别。
一路上他都在状况之外,回到自己的卧室后,谢景辞往床上一倒,将两手举在空中。
手背还有些泛红,可见池非屿是用了多大的力道,谢景辞神色懊恼,拍了下手心。
他怎么就忘了池非屿有洁癖,居然上手摸对方的脸,原本能有个很愉快的夜晚,结果只能潦草收场了。
谢景辞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有些烦躁,虽然池非屿完全没有怪他的意思,但他就是觉得不得劲。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原本的快乐都减半了。
谢景辞盯着自己的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