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辞记得这时候陈管家都在餐厅那边准备晚饭,他一路奔过去,果然找到对方。
他来不及解释,就说了句池非屿有麻烦,拉着陈管家就走。
陈管家也很给力,一句话都没多问,跟着谢景辞快步跑到‘案发现场’。
谢景辞一到场,就收到池非屿的死亡凝视。
他立即躲到旁边陈管家的身后,示意自己是去找人帮忙了。
这会儿,傅渊袭都走进房间里,目光悲戚,抬起的手与渝浅溪只有一指之隔,似乎想触碰却又不忍。
而渝浅溪则是拽着池非屿的衣服,低头不看傅渊袭。
谢景辞啧了一声,看起来最伤心的是傅渊袭,但他觉得真正要碎掉的应该是池非屿。
没看到一向嘴毒的池老板,这会儿都哑巴了。
估计是真的无话可说。
有点惨,哈哈哈哈哈哈!
陈管家花了大概几十秒理清楚情况,然后走到傅渊袭身边,面带微笑地开口,“傅先生来也不提前通知一下,正好也到晚餐时间了,你要和少爷还有渝小姐一起用餐吗?”
他特地咬重最后一句话,提醒傅渊袭,渝浅溪一时半会儿不会走,想和对方谈话不一定要在这种尴尬的时候。
傅渊袭听到这话,咬紧牙关,手指蜷缩进掌心,他心里有渝浅溪,自然不希望和对方闹得太过难堪,短暂的沉默后,他收回手。
“晚上见。”
说完,他故作潇洒利落地离开。
谢景辞感叹,陈管家实在是高啊,不管后面的结果如何,至少现在的窘迫的现状解决了。
“你,进来。”
池非屿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谢景辞愣了一下,指着自己,眼神询问。
我吗?
池非屿冷着脸点头。
谢景辞哦了一声,小步挪过去。
池非屿命令道:“轮椅推过来。”
渝浅溪听到这话,瞬间从池非屿腿上起来,她大概也是待够了,一下退得远远的。
谢景辞又想笑了,但碍于池非屿的淫威,他没敢。
他猜池非屿是要他当工具人,因此池非屿一坐好,他就问。
“要去哪?”
“去卧室。”池非屿回答,他又对陈管家说道:“不用准备我的晚饭。”
谢景辞等了一会,见池非屿没再说话,他推着轮椅离开房间。
走在路上时,谢景辞几次偷瞄池非屿的脸色,发现对方眉头紧锁,脸色也不太好看。
谢景辞琢磨着,刚刚那一出对池非屿影响居然有这么大?
池非屿,“推快点。”
谢景辞加快脚步,他斟酌地开口,“老板,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池非屿抿唇,眉间褶皱更深,眼底还有些嫌弃,“香水味太重,我要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