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也闭上眼睛,只觉得心中更加痛苦。他回想起昨日的情景,思绪像疯狂的画家一样在脑海中肆意涂抹。他试图掩盖那个残忍的罪魁祸首,但痛苦和悔恨却如潮水般袭来。
他无法忘记昨晚,池砚洲用信息素攻击他,使他心痛欲裂。
当他看着池砚洲冷冰冰的眼神和冷漠的表情时,他的内心被彻底撕碎了。他感受到了被抛弃和背叛的极度痛苦,这是他无法接受和释怀的创伤。
他无法理解,为何池砚洲对这个小生命的存在如此冷漠和不屑,为何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将它摒弃。
他无法忘记那个曾经让他心中充满喜悦和期待的小生命。那个未来可能会带给他无尽快乐和幸福的孩子,却在池砚洲的百般嫌弃下,被迫流掉。这仿佛一把利刃深深地刺入了他的内心,留下了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前天,他还对与自己血肉相连的孩子无比期待。然而,残酷的现实却将这一切美好的幻想摧毁殆尽。
“孙姑姑,你先出去吧,我不想喝。”
孙姑姑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陛下又怎么欺负小公子了。
陆也躺在床上摸着自己的小腹,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早上和夫子告了假,下午陆也才去了学堂。
薛时序看着他无精打采的样子有些担心,“陆也,夫子说你早上告假了,你这脸色怎么差成这样?”
“我没事。”
裴知聿坐在一旁把玩着玉佩,“还是你朋友的事情吧。”
陆也沉默了片刻,眼眶微红,“嗯。他……他夫君逼他把孩子流掉了。”
“流掉了孩子?”薛时序将书重重砸在桌子上,“岂有此理。”
裴知聿将玉佩放在桌上,微眯起眼看着陆也的小腹,“当真有孩子,还流掉了?”
“她夫君都这样了,难道你朋友还不与他和离吗?”
陆也掩饰地打了个哈欠,顺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有些丧气,“他夫君不愿意和离。”
“我从没听说过有这种人,又要逼迫人家,又不愿和离,简直就是畜生,这种人必须告上公堂。”薛时序义愤填膺。
裴知聿“陆也,你的身体没事吧?”
陆也屈臂将头埋进去,“裴哥,我没事。”
薛时序都看出了陆也不对劲,暗戳戳的用手指了指陆也,用口型问他怎么了。
裴知聿摇了摇头,他也搞不懂了,难不成陆也真有个什么朋友不成?可他言语之间明明就是在说自己,这又对不上号,男人怎么可能怀孕呢。
薛时序拍了拍陆也的肩膀,“陆也,我知道你重情义,但是你朋友这个事情,你也不要太过于忧心了,和离不成还能上公堂,只是难了些,如若你朋友愿意站出来,我和聿郎也愿意助她。”
“谢谢你,薛哥。”陆也声音有些闷闷的,他心里清楚,什么人愿意帮他都没有用,因为不想要孩子,欺骗他的负心汉是当朝皇帝,谁都动摇不了的存在。
给他开点安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