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啊!──”
外头尖锐惊恐的叫声只猛将袁冬月从昏迷中吵醒,她咬牙扶起身来,回首看去。
“别叫了,你还没死。”祁寒只咬牙骂道。
他一手抓住那断枝,一手死攥住金姝手腕,本他一人吊在山崖就费力,谁知这女人似上岸的鱼般乱蹦,更是费力。
雨猛烈地冲刷着,只觉两手心均下一刻便要滑脱。
真是糟心。
“喂!”
“需要帮忙吗?”
袁冬月躬着身站起,扶着山洞内壁,探出头去问道。
然情况危急,她只一面下意识调侃一面伸出手去欲要抓住金姝的腿。
然她只惊恐地乱蹦,双腿此刻竟攻击性极强,口中尖叫毫不间断。袁冬月本便浑身是伤,此刻更是难以驯服住她,金姝只一脚踹向她伤口,袁冬月顿时怒气腾升。
“不是,殿下,你管管她行么?”
“再蹦本王放手了!”
祁寒咬紧牙道,诚然,他方醉酒,只此刻不得不清醒,浑身气力不如平素,恐再耗片刻,二人都要摔个粉身碎骨。
金姝一听,这才猛地老实下来,只浑身止不住地打颤,泪水混着雨水布满面颊。
袁冬月忍着手臂的酸痛,才抱住她的双腿,顷刻间用劲浑身气力,将她猛往山洞里一拖,两人只“砰”得摔倒在地。
掀起一阵尘土来。
“痛死本小姐了!”
金姝即刻骂道,其膝盖手肘处顿时被擦破皮。
袁冬月闻言只翻过一个白眼,明明她才是被压的那个好吗?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待她扶起身来,只觉后脑勺被磕得剧痛,又试探性地抬手触去,感得一阵刺痛,此刻洞内昏暗无光,想来又破皮流血了。
祁寒踩住那洞穴边缘,猛朝里扑过,同是摔入洞来。
他还未缓过神,酒是完全醒了,双手却刚从巨大的拉力中解脱出来,此刻只感着发热发麻,靠于洞穴内壁歇过。
“呃,好巧啊。”祁寒抬眸看去袁冬月,嘴里念道。
今夜还真是奇葩,她竟会出现在这洞穴里,况其二人都是如此狼狈。想来他竟要发笑。
“……”
袁冬月瞅他那玩世不恭的模样,并未回答,只在黑暗里翻过白眼。
一点都不巧,她现在浑身是伤,只差点要被人害死了。
袁冬月只觉整颗心泡在苦坛子中,站起身来,一言不发走去洞穴里边,隐入黑暗里坐着。她不想说话,浑身的伤痛也让她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