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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李尤恩边走边远远瞧着祁寒喊着,脚步略急,此刻走到祁寒跟前才赶忙作揖,“微臣见过殿下。”
“免礼。”祁寒看着他,正预备询问。
“冬月此刻可是在您这?”李尤恩焦急问道。
祁寒略有怔愣,半挑眉细细地看了番他的神情:“嗯。”
得到肯定回答,李尤恩喜悦难忍:“好、好、好,那便好。”
祁寒转而稍蹙了眉,一时没弄清他的来意。若是来这嘘寒问暖,又或者来向他要人,那便大可……
“殿下——”
李尤恩神色舒缓下来,赶忙从衣襟之中拿出几封信纸,眸子很亮,郑重其事般交给祁寒:“这是这些日子在下搜集而来,能够为袁府洗清冤屈的证据。”
祁寒指尖微颤,愣了半晌。
“谢了。”
“若能救下冬、”李尤恩一顿,笑道,“若能救下袁二小姐,那便是最好的。”
祁寒点点头,指间捏紧了信纸。
“噢,对了!看到您身体无恙,在下替殿下感到开心。”
祁寒对上李尤恩的眼神,笑道:“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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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尤恩的一封信纸恰似及时雨,省去了他自己前去调查的时间,袁家之事拍案在即,如今已经耽搁不起了。
次日清晨,祁寒带着病躯来朝,一经出现便震惊了周遭大臣,朝堂之内议论纷纷。秦王历经两次大难都安然无恙,有不少臣子相信这是大晟国运昌盛、庇佑子民的祥瑞之兆。
祁寒一袭绛紫雪缎弹墨朝服,玉身直立,挺拔伟岸。“儿臣参见父皇。”
“寒儿!”皇帝更是惊地起身,“身子竟好些了?”
“回禀父皇,儿臣已无大碍。”
皇帝面上闪出欣喜:“好、甚好!哈哈哈!”
祁寒面上露出微笑来,不紧不慢道:“儿臣有要事禀告父皇。”
皇帝笑意之余:“哦?什么?寒儿不妨直说。”
祁寒缓缓躬身:“还恕儿臣擅自介入袁府反叛事件的调查之中,如今,事件因果已有了眉目。”
此话一出,凡朝中百官面色皆变,或喜或忧,顷刻间掀出细密的私语声来。
皇帝的面色亦严肃几分,只静默不语地看着祁寒。
“儿臣已掌握切实证据证明袁家乃被诬下狱,袁家梁家忠心可鉴,还望父皇明察!”
“寒儿有何证据?”皇帝缓缓入座,眼神淡漠地瞧着底下一派骚乱的动向。
祁寒躬身,双手呈上信笺:“此信乃梁家出兵前日所收到的一封密函,此密函谎称南部突发民兵造反,情况极其危机,要求朝廷立马出兵镇压。梁家恐是错信了信中内容,这才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