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敢对她爱答不理,简直嚣张至极!
袁冬月将他那部分披落在肩的头发分成八份,每一份都给它编成麻花辫。待编好后,又将每四份扎在一起,给他弄成两个双马尾。
袁冬月一边编一边在心里头坏笑着,祁寒倒很享受这被她摆弄的感觉,时不时给她递去束发带。
“好啦,大功告成!”袁冬月忍着笑,跑去窗台前拿来一面菱花镜,“看看!喜不喜欢!”
祁寒瞅着镜中的自己,左瞧瞧右看看:“月月好手艺。”
袁冬月噗嗤一声笑出,单看脸,眼前秦王倒像个娇俏的美女子了。她点点头,很是满意自己的杰作。
“寒兄!大家可都在客堂处等候了。”闾丘浮扣了扣寝屋门,声音忽传来。
祁寒放下菱花镜:“知道了丘浮。”
袁冬月一惊:“有人要来啊?那我可赶忙给你拆下。”
“诶,”祁寒拦下她的手,“无妨。我喜欢,就让它在我头上呆着。”
“啊?”袁冬月震惊了。
“月月陪我一同出去么?还是说在这等我回来?”祁寒问道。
没等她回答,他又牵上她的手:“还是同我一起去吧,好不好?”
袁冬月思虑半分,答道:“好。”
反正他俩迟早要大婚,他所认识的那些人她也迟早要认识。
(四十九)
“久等了,各位。”祁寒扬笑而出。
客堂中所坐之人均昔日秦王的门下宾客,乃是由闾丘浮召集,听闻秦王再要卷土重来,此刻再来投奔。
“王爷。”
“王爷。”
……
众人见他走出,皆起身作揖道。
“我哪还是什么秦王?如今在下与诸位以兄弟相称,想来日后还需仰仗各位的关照。”
众宾客又忙躬了些身,嘴中尽是谦虚之词。
颜邑摇摇折扇:“想来您只是一时落魄罢,在下皆愿竭力辅佐王爷登位。”
众人此刻均看清了祁寒的发型,面面相觑之余却不知说什么,忽又注意到他身后的那位姑娘。
范瑞觉得眼熟,却一时认不出,只好笑道:“这位姑娘──”
“噢,”祁寒将她拉近自己身旁,覆上她的手道,“这是袁相小女,唤作冬月。”
众人皆知秦王乃是因为牵扯到袁家反叛一事被贬,想来其与袁家的渊源便在此女子身上了。
范瑞笑道:“原来是袁二小姐,还恕鄙人有眼不识泰山。”
颜邑及其余士子亦好生行礼过。
“诸位公子,幸会。”袁冬月柔和道。
她轻仰头,看去祁寒侧脸,瞧他神情随性自在中又带几分沉稳,想来自己以前也是这么被他给骗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