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细的脚步声,袁冬月神经一紧,那是需要她“示好”的警铃响起。
地下室的门恍开,刺眼的光亮让她瞬间蹙紧眉闭眼,一片白晕中闪过秦王的背影,紧接而来的是渐近的脚步声。
“来,月月点上蜡烛。”
是一种很轻佻温柔的声音。
每夜同样的流程,同样的话语,袁冬月将手抬上恰好的高度便能接过他手中那柄金丝烛。
火光哗啦蹿开,她冲着祁寒扯出笨拙的笑。
昏暗光亮下,他又是一脸血。袁冬月略有一愣──这次弄的浑身都是。
祁寒静静地扬着笑,等待着她行动。
在她还没暴露之前,秦王确实很尊重她,向来只是央求,从不逼迫。当然,他现在也不强求。只是变着法子囚禁她,玩弄她,逼迫她主动来取悦他。
她缓缓脱去外裳,只留得一件内襟在前。
此等屈辱,她是打碎了牙吞进肚子里都得忍受的。秦王祁寒,心思多么缜密谨慎的一个人啊,表面不掺合不争权,风度翩翩惹得皇帝宠爱,手里权势滔天,各方势力都得忌惮几分。
她好不容易一步一步将他带入局中。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她也成功了,便只差这最后一步:逃出他的手心。
“很好。”他淡淡开口道。
屋内仅点一只金丝烛,眼下她弱骨纤形般跪坐在美人榻上,绰约不清。
榻旁的桌案上,一只金漆龙洗盆久置于此,只是袁冬月向来够不着,自也不知。
祁寒挽起袖摆,一手浸入,随后抚去她的肌肤,缓缓滑过,一层薄薄的血便在她背上铺开,转瞬又凝成细密的血珠。
粘湿浓重的触感瞬间让她颤抖出声,不出片刻又硬着头皮压回。
“没事,别害怕。”黑暗中他柔声细语道。
祁寒确实是个疯子。一开始,她发觉表面如此风光霁月的人竟因她如此疯狂,心中倒有几分将他拉下神坛的恶趣味。
然而不久她便发现,他的这种疯是她承受不了的。她极度地怕血,怕疼,他却偏偏在她眼前活生生地将人剔骨剜肉,逼她听人濒死时绝望的哀嚎。
他朝她身上一遍一遍抹着从自己身上流出的血液,血腥味瞬间溢满整间屋,还不过瘾,他便直直提起盆来,朝她后背浇去。
血液顺着她的皮肤流满床榻,滴答滴答在地上放射散开。
“你要知道你是我的。”
“这样,你身上流的便也是我的血。”
过往一幕幕浮现开来,这样子的祁寒让她感到痛苦与讶异,她更忘了她自己,是如何一个固执卑劣的求者者。
往后的十余日,他哪也不去,只挤在狭窄的美人榻紧紧地拥着她,一动不动。若非耳边平缓轻微的呼吸声,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