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焱伸手停在沧琉温的眼前,小家伙破天荒的抓住他的手指放在嘴中啃咬。
“此症需要日积月累的治疗,绝非一日之功。”
沧元皇后祈求的看了眼沧元皇,他本就亏欠皇后,自然也对她有求必应。
“好,那就留你在宫中为皇子医治,若医好了,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祁焱应下后,就有宫人带他前往自已的寝殿。
虽然祁焱很想说,不必如此麻烦,但为了不让人起疑,还是老老实实的跟了过去。
好在,为了方便医治,沧琉温的寝殿与他的寝殿相隔不远。
每一天祁焱都留在沧琉温的寝殿,陪他玩耍,逗他开心。
而沧琉温也日渐强壮了一些,未曾用药便能让人身强体健。
人人都道,皇宫内有个年轻的神医。
同时也引来了沧景阳的注意,他本就喜爱男风,祁焱生的好看,哄起孩子来,还有一种柔情似水的温柔,怎能让人不心动。
但沧琉温还未全好,他不敢太着急。
直到沧琉温十岁那年,沧景阳的心思便再也藏不住了。
“帝师入宫也有十年了,温儿得你精心照顾,如今也已大好,不知帝师今后有何打算。”
祁焱端坐着,面前的茶还冒着热气。
这是想赶他走?
“老师哪儿也不去,我也只要老师教导。”
沧琉温小跑进来,虽然年纪不大,但清冷的性子总给人一种成熟的感觉。
沧景阳收了收笑容,好歹是自已的孩子,又一向听话懂事,无论是政事还是骑射都与年轻时的自已不相上下。
说到底,沧景阳对这个孩子还是有父爱的。
“温儿,你贵为太子,怎可只有一位老师。”
“可是老师什么都会,他一人便抵得过千万人。”
这话说的有些激进,但沧琉温丝毫未觉。
祁焱看着他替自已辩护的样子,忽然笑出了声。
两道视线同时转了过来,祁焱解释道:“太子要学的东西,微臣的确都已经教完了。”
沧琉温生气的对他使了个眼色,祁焱在心中憋着笑。
“但是,一国之君只是学习这些当然是不够的。太子若想安然,倒不如自已会些医术,微臣一定会倾尽毕生所学。”
论医术,整个沧元国无人敢在祁焱面前叫嚣。
沧景阳烦躁的摆手离去,他原本想着将祁焱从沧琉温这里打发出去,再将人收入自已的后宫,但谁知……
沧景阳走后,沧琉温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脸上的怒气还未散去。
“你刚刚是想走?”
“是。”
面对诚实的祁焱,沧琉温总是没有办法。
“但你若是离开,就会成为父皇后宫中的一个。”
祁焱无所谓的笑了笑,“那倒不至于,圣上他奈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