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镜???冰剑???
乌度忍不住问道:“狼王,你……”
玄逸眸色变了变,刚才事态紧迫,他倒忘了先前的一茬。
“乌度,你先忍着些,等明日蛇王开启法阵我们就来救你。”
玄逸一本正经的说着,乌度却觉得这人怕不是在堵他的嘴吧。
第二天,以蛇王为首的一行人来到了地牢中,看着消失的虚竹,呵斥道:“那女人呢?”
侍卫慌乱的跪在地上:“昨日我们一直在外把守,并未看到有人出去。”
蛇王愤怒的指了指身旁的两名近卫:“去,把他们丢到蛇窟里去,再把他们的女眷都抓来。”
两名侍卫被抓住,还在不停的求饶:“蛇王,我的妹妹刚过十岁,您不能这样啊,求您了……”
声音渐渐远去,气的白若启头痛。
物是人非
处置完侍卫,蛇王转向虚尘:“去,把阵法撤了。”
虚尘领命,伸手撤去法阵,此法阵凶险异常,尽管他一再小心,手上还是赫然出现几条血痕。
蛇王欣慰地拍了拍虚尘的肩膀:“我果然没看错人。”
虚尘自谦了一番,退到一旁,尽显卑躬屈膝。
经过一夜的折腾,乌度在玄逸的障眼法下又幻化成了白若启,虚弱的躺在地上,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蛇王笑眯眯的摸着两边翘起的胡子,等着下人将吸取的心头血呈上来。
白若启想出去,玄逸拉住他:“我去。”
白若启虽然身负法力,但都是七彩冰心的缘故,用的太多会损身。
“蛇王,你这是做什么。”
玄逸的出现无疑打破了蛇王原本美好的心情,想到有起死回生的心头血,蛇王的胆子也壮了几分。
“哦,是狼王啊,你怎么……”话未说完,一把冰剑已经架到了脖子上。
“你……你干什么……”虽然有了心头血,但被这样一把剑所杀也是极为痛苦的。???
玄逸笑呵呵道:“自然是来捅蛇窝的。”
蛇王胆小怕事,已然吓得尿了裤子,当场的人十分默契地垂下头。
“听说蛇王囚我妹妹,伤我妹夫?不知蛇王最近是吃了豹族的胆吗?”玄逸虽然笑容灿烂,却不达眼底。
蛇王哆嗦着跪在了地上,颤声道:“我……狼王怕是误会了,我怎么会……伤害您的人呢。”
玄逸稍稍用力,剑身往蛇王的脖子更近了些:“蛇王眼睛不大好,你看那个,不就是我的妹夫,狼族的驸马,你怎么敢的?”
蛇王哭丧着脸:“是……是我一时鬼迷心窍,狼王恕罪啊。”
玄逸嗤笑道:“恕罪?你多大的脸让我给你恕罪。”
“是,是我不配,求狼王饶我一命,他日我定当报答。”蛇王此时心中只有活命这一条信念,起死回生若只是传说,那他就真的完了!
“饶命?蛇王今日所做可曾饶过他的命?”
“不,狼王,阵法失传已久,我也是拼拼凑凑才得来的,必不会致命。”
玄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个想法忽然闪过,勾起一抹冷笑:“可我那王妹尚怀着狐王的孩子,却被你折磨致死,你说应该怎么了结此事。”
蛇王也同样诧异,看向虚尘的眼神充满了愤恨:“你……我不是说只要你吓唬吓唬她就行了吗,你怎么敢真的动手。”
虚尘垂眸,语气淡淡:“是她不识好歹,不肯委身于您,教您难堪,不可轻饶。”
明明是一心为主的忠心之言,此刻却成了刀刀致命的伤。
玄逸猛然踢出一脚,蛇王滚出了很远,疼的哇哇大叫:“玄逸你这个没人疼的狗杂种,和你那贱娘一样,心思歹毒,当了狼王又怎样,还一样是狗杂种……”
一把冰剑直直的插进他的脑袋,瞬间就没了气息,除了虚尘,其余人都吓得四处逃窜。
虚尘瞥了眼死相难看的蛇王,眼中流露出嫌弃。
玄逸收回冰剑,剑指虚尘,只稍一寸就能刺破他的胸膛。
“看在你是虚竹哥哥的份上,今日不杀你,你若还存了半分心,就该带着这份恩情好好赎罪。你帮蛇王做了那么多丧心事,如何对得起幻狼族的祖训。”
虚尘好似听了天大的笑话,讥讽一笑:“祖训?不是他们先抛弃我的吗?凭什么我就要处处让着他,狼王,如果没有他,我才是那个与你缔结血契的人。可是大家都说,他比我小,应该找个强大的主人。可我呢,我没日没夜修炼的时候,谁替我想过。”
玄逸也同样情绪激动:“那你也不该这样恨他。”
虚尘愤怒的连五官都快扭到了一起:“你说我不该恨他,那我该恨谁?恨你吗,狼王。陪伴你数年的人是我,护了你数年的也是我,可你听信了他们的话,和我那不成器的弟弟签了血契。因为你,我被族人嘲笑,因为你,我失去了血契机缘,成为族中的笑柄。那时你可曾想过我啊,狼王!”
虚尘几乎怒吼的说出这番话,他眼角微红,不知是愤怒还是悲伤。
玄逸缓缓放下冰剑,沉声道:“对不起,我以为你想要更强大的主人,那时候的我保护不了任何人,也决定不了任何事。”
虚尘凄凉一笑:“是啊,可即使你曾经那般遭人唾弃,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不还是我吗。狼王,这么多年,你面对他的时候可曾想起过我来。”
看着虚尘近乎崩溃的眼神,玄逸却只说了句“抱歉。”
虚尘颓然的后退一步,自嘲道:“也是,我从来都没人疼没人爱,凭什么期盼你会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