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白若启脸上再无痛苦之色,勾着玄逸的脖子,笑眼弯弯。
玄逸咽了咽口水,心跳骤然加速,意识到白若启是在拿自已堵他的担心后,升起一股火气,语气僵硬:“好玩吗?”
白若启心道不好,虽然如今玄逸并不排斥他,但没有先前的记忆,与完整的玄逸必然有所不同。
“我……我只是看那布毯单薄,想来睡在上面必然不舒服。这草席虽然不大,若我们挤一挤,也是可以睡下的。”白若启说的委屈,任谁看了都会心软,玄逸也不例外。
“那你直说便是,何必这样诅咒自已。”玄逸语气柔和了些,火气也消散了些。
“我错了,再也不会了。”
白若启道歉干脆,玄逸也不好再深究,只能顺了白若启的性子,二人挤在一张草席上。
“那天……我听到自已唤你殿下,是曾经的我吗?”二人背对而眠,玄逸忽然开口。
白若启愣神:“什么?”
“你受伤那天,我似乎听到了一些声音。殿下,别走,殿下求你……”
玄逸模仿着少年的哭喊,心不由得一紧,似曾相识的绝望感忽然涌了上来。白若启眼眸微动,转过身抚上玄逸的腰,将头抵在玄逸背后:“阿逸,不要再说了。”
玄逸身子一僵,握住白若启的手:“所以,我们不止一次经历过生死别离吗?”
“嗯,不管要经历怎样的磨难,阿逸,我都不会放弃。”
白若启坚定的语气,让玄逸犹豫的心逐渐清晰:“好,虽然我并未完全想起,但我答应你,我亦不会放弃。”
二人相拥而眠,玄逸缠着白若启讲了一夜的过往经历,直到天亮老妇回来后,见白若启脸色不好,忍不住问道:“公子这是怎么了?”
白若启尴尬的笑了笑:“大约昨日将故事讲的累了。”
老妇一副“我懂”的表情,白若启觉得她定是误会了什么,却也没有解释。看着洞口正在处理食材的玄逸,忽然觉得若这样隐世而居也不为一桩幸事。
天下之大,仙界不容,妖界不容,他们当真无处可去?
玄逸将老妇带回来的鱼处理妥当后,进洞就看见白若启面色不对,担忧道:“怎么了?”
白若启笑着摇摇头:“没有,许是这些日子突然吃的好了,有些不适应,总觉得胃里难受。”
玄逸随手将鱼丢到一边,伸手抚了抚白若启的额头,未察觉到异常。
老妇走了过来,见玄逸神色担忧:“我略通些医术,不如我替公子看看。”
眼下也没有其他办法,玄逸侧过身,仔细盯着老妇的一举一动,生怕白若启有任何不适。
把脉时,老妇深吸一口气,不可置信的看向白若启,又将眼神投向玄逸,惊讶的嘴都合不拢,“你,你们……”
玄逸紧张的握了握拳:“出了什么事,你大可直说。”
老妇腾地站起身,吞吞吐吐道:“似乎……是喜脉?”
白若启与玄逸双双呆住,久久不能反应。老妇又纠结地摇摇头:“难道是我把错脉了?”
玄逸着急的拉起白若启细嫩的手腕,他并不懂医术,半天没看出什么,又对老妇说道:“你再看看,别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