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人的狐狸?白若启猜想,此人大约是想说他入魔的事吧。
“焱爷爷,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哦?坠入魔道的仙人,有趣。”男子勾了勾唇,微微颔首。
白若启惊讶的忘了回礼,爷爷???什么爷爷,这么年轻怎么当上爷爷的?
祁泱扯了扯白若启的衣袖:“别看了,不可与他直视的。”
白若启收回眼,拱手行礼。
“你是自已回去,还是我带你回去。”
祁泱身子一抖,立即伏在地上:“我自已回,自已回。”
“好,若你再逃跑,就不用我多说了吧。”男子转过身又猛然想起什么,看了眼白若启,扬了扬嘴角:“把这位小朋友也带上。”
“啊?是。”
金龙翱翔于天空,消失在云层里。祁泱跪坐在地上,脑门上全是汗。
“他到底是谁?为何你如此害怕?”
祁泱一边擦汗,一边起身:“他是我爷爷的兄弟,是四海中最后一只应龙,至今都未娶妻呢。”
“啧”白若启忍不住感叹:“你们是不会老吗?”
祁泱挠挠头,颇为烦恼:“也不是,他们都曾是妖族的战神,是上古妖神的坐骑。我们只是长的慢,可能至死都不会容貌大改。你看我现在小小一只,其实我已经五千岁了。”
“五……千岁。”白若启愕然,祁泱居然都五千岁了……
白若启骑在祁泱身上,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当真五千岁了?”
“是啊。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就是问问。”
“上仙,焱爷爷他避世不出,平日里不苟言笑,也不太爱别人直视他,更别提他无后嗣的事。他若生气,整个渊梦幻境的妖兽都得遭殃。”祁泱声音中都夹着害怕。
白若启想摸摸他的头,缓解他紧张的情绪,又觉得不太合适,立即收回了手:“那他是专程来找你的?”
“嗯……先前我偷跑出来,那时还未化形,被师尊发现,他可怜我生活在这种环境,就好心把我带了出去。”
提起虚阳,祁泱的眼神渐渐黯淡,他不敢将虚阳散去一身法力与天界对抗的事说出来。
“没事,到时候我和你爷爷好好说说,让他允你回雪弋山。”白若启笑容浅浅,颇为自信。忽然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四下看看,并未有人。
祁焱
白若启跟着祁泱到达一处地宫,这里不再有毒辣的日头,反而清凉无比。地宫的墙壁上镶嵌着大大小小地明珠,用来照明。地宫边缘有一条浅浅的小溪,清澈见底,白若启蹲下身洗了洗手,却不想溪水冰凉刺骨,不禁打了个寒颤。
“呵。”一声玩味的笑声在身后响起,白若启回过身,果然是祁焱。
“焱爷爷,你看我没有偷跑哦。”祁泱顶着两个发包在祁焱的腰间蹭来蹭去。
祁焱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却厉声道:“此事必须受罚。”
祁泱脸色苍白,似乎很害怕。白若启不忍,拱手行礼:“前辈,祁泱年幼,只是一时贪玩,惩罚的事还是从轻发落吧。”
祁焱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教人看不出喜怒,他不开口,白若启反而更慌张。说到底也是祁泱的家事,受罚也是情理之中,他一个外人如何能插手。
“还未与这位公子相识,泱儿,你不介绍下朋友吗?”
“是。”祁泱走到二人中间,分别各自介绍了一番。在说起白若启生于天机台时,祁焱眼中流露出一抹赞叹。
“原来,那个手持紫月剑将天界捣的四分五裂的人就是你,果然是只咬人的小狐狸。”
白若启心中咯噔一下,这人是怎么知道的?
“上仙,应龙是上古神兽,四海之事皆可掌握其中。”祁泱适时的解释着。
白若启尴尬的笑了笑,此事算不得什么光彩事。祁焱突然哈哈大笑,一把揽在白若启的肩上,并肩前行:“做的好,除了妖神大人,也就只有你敢和天界对着干了。”
白若启汗颜,耸了耸肩膀,意在提示祁焱。却不想祁焱仿佛不理解他的意思,依旧面不改色的搂着他。白若启只好回头看了眼祁泱,发现他低垂着头,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罢了,他自身都难保,还能指望什么。
祁焱的地宫中有侍女随侍,个个都是顶尖的美人。她们看向祁焱的眼中多少都掺着爱慕,女子慕强,祁焱既是上古战神,战斗力强,多金帅气又不会变老。与之欢好,生下的孩子天生就高人一等,试问哪个女子不想要这样的夫君。可偏偏祁焱的眼睛都未曾在她们身上多停留一秒,白若启忍不住打量着祁焱,却发现祁焱也正看着他。
祁焱举起琉璃杯隔空敬着白若启,白若启连忙回礼,方才他失了礼数,好在祁焱并未怪罪。
席间,白若启被祁焱敬酒,喝下了整整一坛琼露。当祁泱换好衣服回来时,白若启已经红着脸倒在了桌上。
“焱爷爷,您让上仙喝酒啦?”
“嗯,怎么?”
“上仙他酒量不好,喝不了两口就会醉的。”
祁焱挑了挑眉,看着空空的酒坛,不以为意:“是吗?我看他似乎喜欢的很,就多给了些。”
祁泱顺着祁焱的目光看去,惊叹道:“什么?一坛琼露?焱爷爷,没个十天半个月,上仙能醒酒吗?”
祁焱单手撑着头,也有些醉意,性感的薄唇此刻娇嫩欲滴,仿佛快滴出水来,一双微微眯起的眼更显慵懒。身旁的侍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被祁焱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立即伏在地上不停地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