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胤禛给她送过许多名贵东西,唯有这玉镯是他们最纯爱的时光。
愿如此环,朝夕相见。
她与四郎也回不去了。
另外这个泥人,便是她这辈子最自由的时光了。
虽然在桐城的日子很苦很累,还有被追杀的危险。
但这普普通通的泥人,是她在桐城唯一留下的纪念。
老十四的那个……应该已经在追杀的过程中损坏了或者掉了,想来留着也不会有什么风险。
这种泥人,京城也有手艺人可以做出来,只是没有桐城的那个师傅做的那般精致。
宜修看着两样东西呆。
她将玉镯单独用帕子包起来放在暗格之中,紧接着就要将泥人另外包起来放进去。
“微臣见过娘娘。”
宜修猛抬头,温虚末进来了。
她略微松了口气,然后若无其事地将泥人包好塞进了袖子里。
温虚末的目光落在了泥人上。
他心中有些疑惑。
皇后娘娘从来不缺各种名贵的东西,怎么对这种他哄堂弟都嫌幼稚的东西感兴趣?
想来,是皇后娘娘没见过这种普通玩意儿吧。
那手艺好得不像是京城那几个师傅捏出来的。
想到这里,温虚末头更低了。
“你怎么来了?”
“剪秋姑娘说娘娘喉咙感觉不适,有些担心娘娘,所以专门请了微臣过来。”
宜修伸出手,“既然已经来了,就请个平安脉吧。”
温虚末的手隔着帕子搭在了宜修的手腕上。
没想到短短几日,她竟然消瘦至此。
幸好今日剪秋请了他来。
他一口气给宜修开了不少温补的药,想了想,又划去了。
“怎么划掉了?”
温虚末道:“娘娘最近身子虚弱,虽然补药也可,但还是采用食补的方式最好,药性温和,也不至于难喝。”
宜修笑了,“你倒是考虑得周全。”
“只是剪秋他们都不擅做药膳,那些厨娘也不懂……”
“微臣来做。”
宜修:???
温虚末:“微臣熬药也是熬,熬汤也是熬,给族中老人温补的时候,微臣也做惯了这件事的。”
宜修道:“那便劳烦温太医了。”
“为娘娘做事,微臣不麻烦。”
见宜修皱眉,温虚末补了一句,“这是微臣的份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