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施舍吧。”许成舟说的云淡风轻,“现在他是站在金塔顶上的人,随手一帮而已,没必要大惊小怪的。”
“嗯,江牧人还不错,就是那个李悦然太不是个东西了,你别把他的话放到心上。”
“我要是这么较真,早就被他气死了。”
但这么长时间了,夏尧始终搞不懂,“李悦然平日里精于算计,算得上冷静,但他一看到你的名字就开始发疯。跟狗看了骨头似的。”
“本性难移……”
许成舟的声音逐渐远了,江牧的心却沉重起来。
走了一会儿,一行三人来到江牧专属的休息室里。
江牧把陈毅支开去买咖啡,等陈毅走后,他顺手将门反锁,屋子里只留下了李悦然和江牧。
“你为什么要跟许成舟说话?”李悦然眸子一暗,语气不善。
“因为我想和他说话,所以我说了,不可以吗?”江牧蹙眉,对上李悦然的眼睛,“李大经纪人,你连我和谁说话都要管吗?”
“谁都可以,但他不行。”
“李悦然!”江牧握拳的左手紧了又松,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颇有些无奈地问,“到底为什么呢?”
“因为我看他不爽,他这种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就该糊,就该死,我见一次骂一次不可以吗?”李悦然发疯大吼,像是只发狂的野狗。
江牧愠怒:“可我不想夹在你和许成舟的中间!”
“晚了。”
李悦然冷笑道:“从你答应和许成舟拍那部双男主的《高山之下》开始,你就注定要夹在我和许成舟之间,这么些年来你都是踩着许成舟上位的,你在这里跟我装什么无辜!”
“你是踩着许成舟上位的。”
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枚钢钉,被李悦然一下又一下地砸进了许成舟的心上。
无法反驳,不能反驳。
许多年过去,江牧仍对许成舟感到亏欠。
是的,亏欠。
真正的死敌是许成舟和李悦然。
而江牧,只是夹在两人中间的一座高楼,楼的地基是许成舟打好的,图纸是李悦然设计的,他看似坐拥一切,实则一无所有。
看着怒目圆睁的李悦然,江牧忽然忘了自己为什么要做一个演员。
是为了被迫的亏欠和有口难言,还是为了其他人的恩怨被疯狂压榨?
好像都不是。
江牧做演员,是为了一个人。
江牧自嘲一笑,“李总准备和许成舟斗多久?”
“看他能支持多久呗。”李悦然说得随意。
“要是许成舟能在圈里混一辈子呢?”
“许成舟不会的。”李悦然扬眉,“他,好面子,有骨气,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浑身都是不服不忿的劲儿,他的演艺生涯要是再没起色,不需要谁逼,自己就会退圈的。”
最懂你的人永远是你的宿敌。
江牧对许成舟接触不多,但他和李悦然看法一致,所以他,总想拉许成舟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