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媒体记者前来,也不能入内,只远远拍几段模糊的视频,隐约可见周氏集团董事?长清瘦修长的黑色背影,旁人为其撑着一把黑色骨伞,偶尔拍到正面,也是神色忧伤凝重,胸前的白色山茶花格外夺目。
而隐秘的树林之后,同样停着一辆黑色库里南。
车窗降下?,秦墨倚在窗边看了许久,目光深邃。
祭拜仪式举行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结束,陆续有人离开散场,而那?道黑色背影一直立在陵墓前,低着头?,一旁有苏琪陪着。
这个画面不禁令秦墨想起七年前那?则新闻,她站在同样的地方,捂着脸失声痛哭,最?后晕倒被送去医院,住了几天院。
秦墨回?想那?个时候,他正在做什么?
递交出国留学申请、收拾行李,然后毫无留恋离开。
或者说,对这个世界毫无留恋。
挺混蛋的。
可那?个时候,他以为她即将成为别人的新娘。
“钟老要过去吗?”
秦墨回?头?,看向后座的钟先成。
钟先成已经?摘下?老花镜,正擦拭着眼角不停的眼泪,声音哽咽颤抖。
“不了。”
昨日钟先成应约前去颐和公馆吃饭,看到秦墨亲自做的那?一桌菜,十分惊讶,每一道竟都?是他喜欢的,甚至一些菜除了他的太太和秘书?,旁人根本不会知晓,便不由询问秦墨如何?得知。
秦墨坦然回?道:“不瞒您说,这一桌菜,是特意向周总请教过的。”
钟先成很是讶异:“你是说梦岑?”
秦墨微微点头?,往日矜冷的眸光,似乎在提起周梦岑时,会不自觉露出一丝柔情。
钟先成便好奇:“你们之前认识?”
秦墨笑而不语。
钟先成回?想起那?次企业峰会,两人见面的场景以及周梦岑眼神的躲闪,便多少有些明?白两人之间的关系,只是他不确定,两人的关系,是否跟书?颜有关系。
他仔细打量了秦墨的眉眼,心?中多年不解的疑惑,忽然隐隐有了眉目。
“秦生跟梦岑在大学,是如何?认识的?”
“辩论赛。”
“是有听她父亲提过,梦岑大学参加过辩论赛,你们一个队?”
秦墨摇了摇头?:“我们算是棋逢对手吧。”
“听起来很精彩,不知输赢如何??”
“她是个心?高气傲的女生,输我一次,便会想办法复盘,下?次再赢回?去。”
“那?最?后……”
“当然是她赢了。”
最?后,他的眼里、心?里永远只有周梦岑,哪里还有什么反方正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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