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种木头说不明白,阿肆单手撑着脸问道:“你确定是你感觉不到她喜欢你,还是你不懂什么叫做喜欢?”
被对方拆穿了,她说:“为什么不能让方瑾文现在就杀了我?”
这句话在这人从学校里见到方瑾文第一眼,阿肆的耳朵就要听磨出茧子来了,它不厌其烦的重复着同一个说辞。
“她现在就算把你大卸八块,你明天睡一觉就又原封不动的长回来了,别白费这个功夫了。要想找到剑,必须要她完全爱上你才行。”
前面的问题她问了许多遍,后面的回答她也听到了好多次。
缄默了一会,她把手里切得宛如面条宽度的土豆丝放进了盘子里。
“你为什么这么笃定人家不喜欢你。”阿肆好奇地问她,很想知道她的脑回路。
她放下刀,带着阿肆上了三楼的露台。
那一圈弧度大约到人腰的位置,白色瓷砖铺出了一小块的宽度。
脱了鞋,沈亦棠很自然地站了上去。
在对方疑惑地眼神中,她舒缓地张开手臂,最后说了一句:“就像这样。”
话音刚落,她就毫不犹豫地向后倒去。
还以为要表演什么把戏,阿肆眼睛都没眨的盯着看,结果这人在眼皮子底下突然不见了,它拦都来不及拦。
在楼上是捞不到人了,它只好跑到楼下去。
急速飞行的风刮过她的身体带来一种尖锐的刺痛感,沈亦棠在爆鸣声中听到了自己疯狂的心跳声。
地上的灌木在她即将落地瞬间伸长了枝条,很安稳的接住了即将与地面亲密接触的人。
等它打开大门,就见跳楼和蹦极一样勇敢的人,此时此刻正安然无恙地躺在地上。
这快把阿肆气笑了,它骂了这人一句:“你这疯子一样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好歹跳之前先和我说一声,让我做好心理准备也好啊。”
没理会面前这人的絮叨,她对站在她面前的人问:“你听到了吗?”
“嗯?”
“我的心跳。”
思考了半天还是理解不了,她很谦虚地请教:“书里总提到如果对方对一个人有好感,那相处时总是会有心跳加速的时候。可是我方才坠落,我那时的心跳就和方瑾文与我相处时一样快。”
总算是让阿肆懂了她疑惑不解的地方,它翻译了一遍,“你是说人的心跳在很多时候都会像心动那般跳的剧烈,你分不清,对吧。”
就是这个意思,沈亦棠赞同地点了点头。
阿肆长叹了口气,“早说啊,我这有个好东西可以给你一用。”
话音刚落,它在自己的口袋里掏了掏,从里面拿出了一块宝蓝色的水晶。
“你别看它现在是这个颜色,它会随着感情的变化慢慢加深,等它装满了就会变成很亮眼的红。”
道了声谢,正准备接过,阿肆伸出的手缩了回来,补充了一句:“但是这个东西如果要启动,必须要有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