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姑娘,莫要这样看着我,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正在此时,一侍卫上前行礼:“陛下,肃王的人方才已入宫,此刻就等在承天宫门外,恐有要事相报!”
老皇帝果然很快就被转走了注意力:“肃王为何不亲自来此,来人啊,宣!”
不过片刻,肃王的手下入宫来报:“陛下,不好了!江南贼首夜袭太子营地。放火烧营,太子受困,幸得萧大人所救。
萧大人与贼首交手,追至山外,双双跌落悬崖,至今生死下落不明!”
程墨大惊,心痛如绞。
老皇帝神色淡淡道:“此事当真?”
“陛下,千真万确。如今已过了三日,太子受伤,我军节节败退,贼子已再夺两城入了津门,不日就要兵临城下了,陛下!”侍卫惶恐不已。
闻言,老皇帝大怒:“废物,这群废物!来啊,传朕口谕,派肃王率兵五万,出兵江南,此战只可胜不可败!”
“是!”御前宣读公公与肃王的人快速离去。
程墨心神不宁,身旁的闻人涟伸手轻抚了她的肩膀:“阿墨姑娘,可还站得稳?”
程墨撇开他的手:“闻人涟,你少在这惺惺作态。”
闻人涟俊逸的面上闪过一丝失落:“阿墨姑娘如今真的要这样与我说话?对了,其实我的人比陛下更早知道此事。”
程墨侧首抬眸,目不转睛盯着他:“你想说什么?”
“萧大人落到悬崖底下不过是伤了条腿,如今在那处庄子上修养。只不过他能不能活着回来,就要看阿墨姑娘你配不配合了。”闻人涟微笑地注视着他,神色温柔,落在老皇帝等人的眼中,只觉他用情至深,叫人赞叹。
程墨心里一阵发凉,“你威胁我?”
用萧灼的性命来威胁她?
“不说你是否真的知晓萧灼的下落,就说你用此事来威胁我嫁与你,你便再也不是我认识的闻人涟!”
闻人涟眼底划过一丝悲凉,目光定定望着程墨:“阿墨姑娘,可你早已不将我当做朋友了。你不相信,也对,萧大人在你心目中是何其英勇?你若不信,此物你可认得?”
程墨低头,就见闻人涟袖子里取出的是一支木簪。
这是——
萧灼亲手为她雕刻的那支,可此物她一直房中,难不成当日与萧灼离别之日,被他偷摸带走了?
如今落到了闻人涟手中,看来萧灼的情况相当不利。
闻人涟没有多给程墨思考的时间,他缓步上前,郑重跪拜:“陛下,臣心属御史千金阿墨姑娘已久,臣愿娶她为妻。陛下金口玉言,定是天作之合。我们二人成婚,定能得皇天庇佑,福泽天下。”
左公丞当即附和:“是啊,陛下。此乃大喜事,说不得肃王此番再出征江南,便能有如神助,护得太子殿下周全,又能将贼子诛杀于外。”
老皇帝闻言点点头,又难得看了程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