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昀一脸火大:“又怎么了?!”
“你想给我下毒,再用解药控制我。”
“……”
承昀从床上起身,冷冷道:“你爱用不用。”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刀片,转身便朝牢房外走去。
温别桑静静目送他走出牢门,走上台阶,眼看着就要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对方忽然又转了回来。
温别桑被他浑身的气场骇的寒毛直竖,左右都未能寻到趁手的武器,只能蜷起身体缩在角落。
承昀来到门口,停顿了一下。
这兔子明明胆小的要死,可每次动起手来却比征伐沙场的战将还要干净利落。
他推门走进去,在距离床铺五步远的地方停下,道:“你看清楚。”
他拉起袖口,将药粉倒在小臂上被温别桑划伤的那处,道:“我用了,没有毒,如果你依旧坚持,我现在就走。”
他这辈子,还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如此低声下气过。
还是对一个每天晚上羞辱他,今日还确确实实行刺了他的人——
承昀发誓,但凡这家伙再敢质疑,他扭头便走,并且会将他丢在这地牢一辈子。
他发誓,他就数三个数,数完就走。
三,二……
二……
二……
他脸色僵硬,心中默念:二——
他咬牙想着,再给他一点时间……
温别桑始终冷冷戒备着他,一点被打动的意思都没有。
承昀:“……”
他为什么要给他时间?!他想关他便关他,想给他上药便给他上药,做什么要等他反应?!
他霍地朝前迈了两步,温别桑的呼吸顿时乱了,看向他的眼神有种被逼上绝路的极端。
“……是。”承昀停在三步远的地方,开口道:“我是因为那些梦,对你有些偏见,但是你让我好过了吗?你从入府开始,穿我的衣服,用我的给使,吃我的冰球……现在还把我打成这副样子!”
他指了指自己的肩头,道:“你在梦里对我颐指气使,让我为你当牛做马,把我当条狗一样招来唤去?我让你做点事情很过分吗?!”
“如今我来帮你上药,好心帮你上药,还要求着你……温别桑,你莫不要忘了,我是大梁皇太子!”
“咯咯咯……”
地牢里传出一阵女人的笑声,承昀神色绷紧,五指紧握成拳,他克制住浑身暴涨的戾气,一字一句地道:“我最后问你一句,这药,你是上,还是不上。”
与此同时,他将目光移到了地牢深处,幽深的眸子里显出几分狰狞的杀机。
这疯女人,活了这么久,也该下地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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