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铭文就这样悬空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一幕很的诡异,不过杨强也算有见识了,没有大惊小怪。
铭文逐渐地变成了四道符,张文斌轻描淡写的手一指:“起!”
明明四道符不是实质性的存在,但在一瞬间却燃起了火,烧完以后一张空白的黄纸,出现在了张文斌的手里。
“行了!”张文斌一边说,一边将那张空白的黄纸折起来。
“这就好了?”杨强有点错愕,这几乎就是一眨眼的事,大概也就一秒钟。
张文斌看着他,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道:
“怎么你还嫌没排场啊,要不和那些名门正派一样选个黄道吉日,寻一方皇气正位,设三牲五果,敬天地玄黄然后开坛作法??”
“不用不用,是我多嘴了,主人息怒。”
杨强尴尬的一笑赶紧认错,张文斌一副很不爽的口吻让他不敢多想,同时也暗道还是这些歪门邪道好,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简单又实用确实值得推崇。
张文斌收好了黄纸符,这会杨强找的人也到了,长得貌不惊人丢在人群里,都不会多看一眼的那种,穿着打扮很普通就像个农民工一样。
杨强把人叫到旁边交代了一下,然后自己也跑到了一边准备看热闹。
“主人,时间很充裕,这才12点出头。”
杨强看着时间,兴奋地说:“原本我是不太愿意用这些人的,怕沾上了会有麻烦事,不过现在要他们来动手最合适,保证下手有分寸不会出人命。”
其貌不扬的家伙抬起手,十多个面色阴森,可以说凶神恶煞的家伙就集合起来。
十多人快速地朝小卖部走去,临进门的时候全掏出了手上的小砍刀,没等里边的人反应过来,就第一时间把卷闸门给拉上了。
里边惊慌的声音只是一瞬间就没了,看样子进去以后很快就控制住了场面,可以说这票人特别的有经验。
也就五分钟的功夫,门一开他们一出来就四散而开,看样子来的时候连怎么离开的路线都规划好。
“快报警,报警啊…”
“叫救护车啊,这么多血,不会有事吧。”
杨强一听流了很多血,担心的有点骂娘:“这他娘的,我可说好了弄死人的我不会给钱,钱是一回事可千万别给我出什么么蛾子。”
张文斌也皱起了眉头,虽说是自己编造的说辞,不过那个老王八蛋要是死了就便宜他了。
没多一会救护车和警车都到了,将倒在血泊中的房东送去了医院,杨强也担心他的死活赶紧开车跟了上去。
半个小时以后杨强打听到了消息,回到车上兴高采烈地说:“主人,果然还是请专业的家伙靠谱。”
“那老头手脚全都打断了,不只是骨头断了连筋都割断掉了一段被抽走,就算治好了以后也是个只能坐轮椅的残废,肋骨打掉了几根不过没伤到内脏。”
这么小儿科??张文斌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因为那其貌不扬的家伙不声不响,但身上散发着一阵阴腥之气,那样的人应该是凶残嗜杀之辈,又或者说他的乐趣已经不满足于杀人,而是凌虐。
那种人心理扭曲,喜欢的不是杀人如麻,或是喜欢骨头断裂的声音,或是喜欢活人的惨叫或是血的味道,打断手脚这种事绝对满足不了他。
果然,杨强接了通电话,瞠目结舌了一下说了几声好,再回头说话的时候吓得咽了一下口水:
“刚才没打听清楚,托人问了里边动手术的医生,那老头是没生命危险不过那小子下手够狠,不只搞断了那老头的手脚,还把他的鼻子割掉了一块,割了他两只耳朵,还把他的嘴唇也给割成了好几块。”
“这,这算彻底毁容了,死是死不了不过治好了以后和鬼没有区别了,而且…”
“而且他把割来的耳朵和鼻子都带走了是吧…”
张文斌瞬间想明白了,那小子身上的阴腥之气是怎么回事,肯定是有吃人肉的癖好才会出现那个感觉。
“对对,主人真是料事如神啊。”杨强擦着冷汗,说:“之前觉得那家伙怪里怪气的,没想到下手那么狠啊,这钱花得也算物有所值了。”
张文斌是满意了,一想到狗房东那个惨样,心情是无比的美妙。
拿出了之前那张空白的黄纸,嘱咐道:“这张黄符你把它装进坠子挂在脖子上,必须寸步不离地戴在身上,这是施法的用具,会为你和这家伙之间平衡阴阳。”
“平衡?”杨强小心翼翼地接了过去,一时有点听不明白。
“准确点来说,就是那老头越惨,你的运势就越好,这道符的威力就越强。”
张文斌轻描淡写道:“这是借运护身,戴着它再有人想害你也不容易,而且谁对你动手我会第一时间知道,所以你这道符千万不能离身。”
“如果之前你有这一道符,别说那一只鬼婴了,就是来十只都上不了你的身。”
“明白了,多谢主人,多谢主人。”
杨强一听这符的威力那么大是激动万分,赶紧把黄纸收好,想着赶紧去哪找个袋子装起来挂脖子上。
张文斌这次倒不是在糊弄他,这道符确实有一定的威力可以护身,不过也有监视他的效果,一旦这家伙有什么歹心思,张文斌只要心念一动,就可以要了他的命。
这当然不是张文斌良心发现,为了彻底收服徐菲这家伙肯定要死,不过死之前必须把他所有的价值都榨出来。
一念至此,张文斌沉吟了一下,说:“先下车吧,稳妥起见试一下这道符的威力怎么样,杀人灭魄的事老子干得轻车熟路,这种保人性命的东西我很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