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张是沙琳的化验单,诊断结果处写着病人已有8周的身孕。
而第二张,是一张人工流产手术知情同意书,签名处写着一个陌生的名字。
“算了,没有就算了,”殷燃放下那些单据,作势起身,“你也别太高估我,说不定我真的会坐视不理呢。”
“等等,我有照片作证,”沙琳忙打断她的话,同时把自己的手机递出去,“你自己看是不是他。”
殷燃接过,按亮屏幕。
“锁屏上就是他,你应该不会认不出。”
照片的背景像在一个破败的火车站,提着行李的人来来往往,拥挤而嘈杂。而殷寸雄站在画面右下角,只露出半张脸,恰好可以看到他耳朵上烫伤留下的丑陋疤痕。
殷燃用自己的手机拍照留了备份,又划开锁屏,拍下通讯里的几个号码。
沙琳问:“现在可以确定我没撒谎了吗?”
“可以,不过你要先把地址给我,”殷燃点点头,“三万块分两次结,我不做不稳妥的事。”
沙琳皱眉,脾气发作:“你不要狮子大开口,我要三万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那就算了,”殷燃起身,晃晃手机,“我去找你老公合作试试,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沙琳瞬间泄气,妥协道,“算了,分两次就两次吧,再给我把化验费交了。”
“那就合作愉快。”殷燃礼貌弯唇。
医院人满为患,排队缴费、打印单据,一通流程下来耗时不短。
待殷燃走出病房,住院部的时钟显示八点半。
现在赶回404,应该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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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404notfound比往常热闹许多,客人三两成群,谈笑风生间,轻松又惬意。
阮符远远地看着殷燃,眼里担忧的不加掩饰。
从医院回来,殷燃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难得有兴致喝酒。尽管微醺后的殷燃比平时放松许多,笑容也频频出现,但阮符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
“姐姐,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终于,在殷燃走出吧台帮姚宋端盘子时,阮符问出一直想问的话。
殷燃脸颊微红,眼神中掺着几丝迷离,但言语和举止正常,丝毫看不出醉意。
“想知道?”
阮符点点头,下意识联想到面试时殷燃的突然离开。如果目的地医院,那或许是去探望某个亲人。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痛苦都是短暂的,很快就会好起来,别伤心。”未等殷燃开口,她柔声安慰说。
“还有,之前你答应少喝酒、多多注意身体的,可不要忘了啊。”
四周熙攘嘈杂,躁动堪比隔壁可以蹦迪的cb。姚宋的冷笑话一度惹人发笑,隔着很远都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