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阮符叫了她的名字。
“嗯?”
“那就叫燃燃,可以吗,直呼其名我真的做不到。”
殷燃应允。
“如果你想的话,当然可以。”
“我去拿个配料。”她说着,转身走进厨房。
半分钟后,殷燃端着个杯子回到吧台。
“好了,尝尝吧。”
当阮符接过温热的玻璃杯时,她尚未发现有哪里不对,直到喝下一口,她皱起眉头。
说起来,在今天之前,阮符还从不知道酒可以是热的。
正想着,她回味起入口的滋味,酒液浓郁,微微甜,好喝是好喝,但就是没有半分酒味,反倒有股香醇的牛奶味……
阮符放下杯子,犹豫几秒,才问道:“等等,为什么菲利普……有一股热牛奶味?”
殷燃极力在忍住笑意,但在阮符单纯的疑问目光下一秒破功。
“因为它就是热牛奶,”殷燃低笑一声,“刚用奶粉泡的,趁热喝。”
正要问起原因时,阮符听见她解释一句:“手那么凉,少喝点酒。”
“身体永远是第一位,知道么?”
阮符目光一颤,乖巧颔首,“知道了。”
“不过……今天来都来了,要不,我还是尝尝酒味吧。”
殷燃温和一笑,拒绝的话近在嘴边。
阮符一急,鬼使神差伸出右手,“而且,手已经不凉了。”
“不信可以试试。”
犹豫半秒,殷燃顺势握住她的手。指尖触碰,强烈的冷热碰撞令人倒吸气。试完温度后,她迅速收回手,“这还叫不凉?”
阮符负隅顽抗,“可是说好的今天喝菲利普,我真的好想尝尝是什么味道。”
“改天也可以尝。”
殷燃说着,一边熟练地进行摇壶。半分钟后,她停下动作,倒出摇壶中的酒液。
“那这杯是给谁的?”阮符不满问道。
殷燃被迫说谎:“我自己的。”
“骗人。”
阮符起身作势要拿,却被殷燃灵活躲过。
随着二人的动作,室内的昏黄光影在脸上仓促变换。
“干嘛呀……”
阮符眉毛一簇,小声嘀咕一句。
“下次。”殷燃一手举起那杯菲利普。
阮符彻底没失去办法,只得妥协,重新捧起那杯热牛奶,“……好吧。”
墙上的挂钟无声摆动着。不知过去多久,在殷燃彻底放下戒备时,阮符趁其不备,再度倾身上前。
不出意料,成功得手。
终于如愿后,阮符晃晃酒杯,微微扬起下巴,像在无声邀功。她本就是冷白皮,一身浓烈的黑更衬出那份天然的贵气。
殷燃的目光无意擦过她的锁骨,又迅速移开。
“让我尝尝什么味道。”阮符双手端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