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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阮符抿唇,靠到沙发上。
她不知道殷燃在哪,就算过去又怎样。加上昨晚过界的吻,自己的存在无非会令对方更加心烦意乱吧。
再恬不知耻凑过去,未免太过卑鄙。既然相处会控制不住自己,那就保持距离吧。
……
发愣半天,阮符干脆找出季柔整理好的房产明目表。
鲁南房产一共三套,两套三居室在市区,还有一套二居室在吉铜区。其中二居室一栏后方备注星号,标注了一行小字:已于八年前租出,记得收房。
出门前,阮符上网搜过几套房产的具体方位和照片,在望见那套“栖龙天阁”时,她拧起眉头。
原因无他,这房子太简陋破旧,又在老小区,并不像阮父会购入的地段。
约莫半小时后,阮符套上外套出酒店。
吉铜区栖龙天阁的房子离酒店最近。阮符添加好租客联系方式,出门拦车。
电话接通,对面声音嘈杂,不乏脚步声和谈话声。迷蒙之中,阮符总觉得听到殷燃的声音,但转念又打消这种可能性——她们应该还在派出所办案,怎么可能又在别处。
等电话那头暴躁“喂喂”两声,阮符坐上出租,回神才道:“你好,请问是房东吗?我是栖龙天阁的房东,今天我想去收房,你有时间吗?”
……
房东在接到电话后迅速赶到。
“你好,是租房的吧?来得挺早。”房东是个身宽体胖的男人,丑脸上写满”谁给钱就是爸爸”。
“你们三个谁租啊?”房东好声好气说着,打量起三人。
殷燃面不改色,正要把真正目的说出,却被徐宁拦下。后者咳嗽两声,指指自己和殷燃,对房东说:“我和我姐租。”
这种情况直说,对方必定会觉得莫名其妙,能给才怪。徐宁暗自思忖道。
“那这位?”
“哦,这是我妈,”见房东视线又落到沙琳身上几秒,徐宁补充说,“她不放心,非要陪我们一块来看看。”
“哦,”房东点点头,收回视线说,“你妈还挺年轻,看着有点面熟哈。”
沙琳面色一阵发红又发白,只讪讪笑,没做声。
“我是这边的房东,你叫我张哥就行,”他掏出串钥匙,自我介绍说,“我给你看看的房子情况,绝对干净又方便,价格也不贵。我这边急着出,要是看得好,咱们今天就签合同定下。”
趁着开门的功夫,房东和殷燃搭话:“你们姐妹俩在附近上班吧,哪个公司的?”
“我们都在便利店做收银。”殷燃信口胡诌。
房东开钥匙的手一顿,差点没握住钥匙扣:“这么巧,我上个租客也是做收银员的。”
殷燃一笑:“是吗,那太巧了。”
房门敞开,室内传来股许久未透气后酝酿成的霉味。
房内地板拖过,家具也算摆得整齐,除去老旧严重、泡胀脱落的墙皮和高翘起的桌面书橱,倒算是个住人的地方。
“看看,还算干净吧,”房东双手叉腰,把阳台的窗户打开,“家具什么的都有,用着挺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