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论效果如何,至少按照治疗计划再进行。
“那就好,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就告诉我。”阮符说。
“乖,我能处理好的。”
接着,殷燃扯开话题,问她:“吃饭了么?”
“在火车上吃了一点。”
“蓟川房子办好了么?”
“最后一套赶在昨天搞定了,”阮符说道,“现在只剩下鲁南那边。”
走廊的红色数字钟显示十二点三十分。
殷燃起身,对阮符说:“这边人又多又杂,待一会儿就回家吧。然后好好睡一觉,我晚点去找你。”
“我——”阮符要拒绝。
又是阵脚步声,姚宋提着份宵夜匆匆赶来。二人的话题到此为止。
姚宋来时便听到她们的对话,来不及放下东西,她匆匆道:“别,你俩都回去休息,这边我看着就行。”
殷燃心领她的好意,摇头否决:“明天还有场化疗,需要家属在场。你先带阮符回去吧。”
姚宋盘算着,又问:“化疗几点?”
“下午三点。”
“我还以为早上呢,你回去睡一觉也来得及啊,”姚宋说着,拍拍殷燃的肩膀,“我帮你看到阿姨化疗前。“
“十几年的交情,你要是拒绝,我良心会过意不去的,真的。”
说着,姚宋把车钥匙甩给她。
“这么定了啊,我的车停在f区,明天帮我开回来啊。”
……
夜色浓重。
从前听人说过,午夜行车总会有种刺激感。仿佛自己拥有了整条马路,可以想怎么开就怎么开,哪怕信马由缰,条条大路通自由。
彼时的殷燃不以为然,但当自己真的驶在夜路上,她发觉当真如此。
出了最热闹的市区,路灯影影绰绰,路上鲜少再见到同行车辆。
阮符窝在副驾驶,眼神仍旧清醒:“我们去哪?”
“先送你回家。”
阮符捏捏车上的草莓抱枕,随即皱眉,显出几分抗拒:“不要。家里太冷清了,我不想回去。”
前方拐弯,殷燃转动方向盘,一声低笑由喉咙深处传来:“那怎么办?”
思忖几秒,阮符想到自己的0付出恋爱战绩,缓声开口:“……能去你家么?”
“好吧,也不是不行,”殷燃并未怀疑什么,只说,“家里有客房。”
二十分钟后,车子在套复式别墅前停下。
室内装潢简约大方,除了电视机后墙上的百家姓书法,再少见其他装饰。路过楼梯旁的两排落地书柜时,阮符瞥见好些报刊杂志,不禁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