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泽站起来扶着楼梯上了楼,腿上的刺痛没有刚刚那么猛烈,他徐徐的爬着楼,结果一个没注意,脚下一空,踉跄着朝前倒去。
意外的是,他并未倒在地上,而是撞入了一人怀里。
抬起头,是即墨瑾舟那张散发着冷冽的冰块脸。
温清泽:“……”
即墨瑾舟:“……”
即墨瑾舟动了动唇,似乎准备说些什么,终是没有开口。
两人默默对视……
温清泽过来好一会才在即墨瑾舟的眼下回神,说了声“抱歉”就逃一样的回了屋,也不管什么腿疼不腿疼的了。
温清泽刚打开房门,腿上刺痛入骨,安神香的味道扑面而来,他连外袍都没脱,直接掀起被子一头扎了进去。
温清泽向来睡眠浅,安眠香的味道确实能叫人静下心,但他腿上刺痛,心中杂乱,一时之间,他半梦半醒,直到天黑惊醒,起身轻轻揉了揉小腿刺痛的地方,此刻,窗外突兀响起一阵箫声。
箫声悠扬婉转,很好听,宛若月光泠泠作响,泉声汩汩玉碎,竹林悠悠寂寥,清冷美好,悠闲淡然。
温清泽一愣,扶着床沿,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缓步走到窗边,此刻客栈里大部分人都睡了,没几间屋子亮着光。
打开窗,窗外漆黑一片,清风柔和扑面,明月洒下光辉,月明星稀,但配上这来处不明的箫声,却异常叫人感到悠闲自在,心旷神怡。
温清泽寻顾四周,却什么也没看到,更别提找到这好听箫声的来源。
罢了,温清泽只好放弃,重新关上窗,轻手轻脚爬上了床,困意爬上眉梢,腿上刺痛有些缓解,他在安眠香的作用下,随箫声中入了眠。
那一夜,是他穿书以来,睡的最好最安稳的一次。
窗外的树上,黑衣男子几乎与夜色相融,扎着高马尾,却配着他那淡漠疏离的脸。
树背对着月光,男子侧了侧脸,那月光照来,照着男子半张精致脸庞,清风徐徐,月明星稀,蝉鸣声声,箫声泠泠。
即墨瑾舟默默放下了嘴边玉箫,看着温清泽的那扇窗户,自言自语:“你终于来了,阿泽。”
不远处,一位月白衣袍的女子站着对面,神情冷淡,默默看着,看着黑衣男子,她摇了摇头,无声叹了口气,关上窗户。
太子
“少爷?醒醒。”敬汀喊道。
“嗯。”睡梦中的温清泽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
“温清泽。”林清浅淡淡喊了一声。
温清泽不睬。
直到感觉有人来掀自己被子,一股冷意钻进来。
“干嘛?”温清泽不爽的皱起眉头,刚睁眼就看见拿着一角被子的敬汀。
还有……
站在自己榻前的林清浅,林清浅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冷冰冰的,但是手中那几根细细的银针,还闪着些许银光。
她想干什么,不言而喻。
温清泽老实了:“……”
一觉醒来,发现有人要扎死你怎么办?……那啥,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