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捋着胡须,感叹说道:“仲邈用兵,纵观全局,又不局限于一隅之地。君侯所部若能成为活子,虽孙权盘踞柴桑,亦不足为虑。”
霍峻向徐庶敬了一盏茶,笑道:“计虽好计,然一切在于我军粮草可支多久,此当劳烦元直了。”
“不敢!”
徐庶受下霍峻的礼,笑道:“南昌、上蔡、建城、钟陵等县土地肥沃,户籍众多,暂供大军粮草,有何难处。庶与承明当竭力为大军提供粮草,不使军粮有缺。”
南昌位于赣江、抚河的冲击平原中央,土地平坦,人口丰富。可以说是豫章的精华之所在,好生安抚百姓,暂时供养大军不难。
端详舆图半响,刘备沉声说道:“仲邈高见,备率众与孙权对峙。别遣翼德率三千兵马助阵,务必助云长击败程普、韩当二人。”
第105章谗言
荆州,襄阳,二月。
“咳咳!”
脸色苍白的刘表握着手中的战报,咳嗽不断。
“夫君!”
蔡夫人素着脸,轻抚刘表的背部,说道:“夫君,身体不爽,何必如此操劳。今感染风寒,当以好生修养。”
刘表喘着气,说道:“荆扬二州九郡之地,数百万士民,十万军吏皆仰为夫而活。今豫章战事频发,百姓生活难宁,怎能说不操劳就不操劳。”
刘表看似在表达自己事务的繁重,实际上他在炫耀自己拿下扬州的豫章郡,开拓数百里之地,又纳数十万百姓入国土。
蔡夫人岂能不懂刘表心中的那些小心思,嘴角扬起笑脸,柔声道:“襄阳之中,可有世人盛赞,北有曹公,南有刘公。刘公若再不休息,怎能与那北方曹公角力。”
刘表心中如吃了蜜一样,笑道:“曹操世之枭雄,为夫何敢比肩。能为周文王,为夫亦是心满意足。”
说着,刘表叹了口气,说道:“然可惜的是,豫章战事进展不顺,黄祖都战死了,江夏水师全军覆没。想那霍仲邈守彭泽城二月,斩杀黄盖、宋谦、潘璋,杀伤江东士卒数千之众。今之对比下来,黄祖实乃无能之辈,这么多年的仗白打了吗!”
言语间,刘表既气愤,又是无奈。
“咳咳~”
蔡夫人妩媚的眼睛微动,说道:“妾以为黄祖仅为一将而已,今之兵败还当归咎于刘豫州身上。”
“玄德?”
刘表喝了口茶,平复急促的呼吸,问道:“玄德与黄祖有何关系。刘备率军南征孙贲、孙辅兄弟,又与黄祖无关”
蔡夫人手里攥着巾帕,面露难色,说道:“妾也是听他人言语,也不知道真假如何!”
刘表放下茶盏,不悦说道:“但说无妨,何必吞吞吐吐。”
不得不说刘表的小心思被蔡夫人捏着死死的,蔡氏的言语都能勾起刘表心中的好奇,且还不会惹他心生厌恶。
蔡夫人坐到刘表的身侧,揉着他的手臂,轻声说道:“妾虽为女子,然也知一军存亡,主帅职责最大。黄祖兵败柴桑,身死师覆,主帅理当负责。今大军之中,刘豫州既为主帅,安能不负此责。”
刘表眉头大皱,说道:“夫人从何得知玄德乃大军主帅?殊不知伯玮乃是大军主帅,其为豫章太守,节制诸军。玄德仅是副帅而已,与黄祖相同,何以为主帅乎?”
“啊!”
蔡夫人好似吃惊,微微张大丹唇,说道:“那妾怎总听人言刘豫州战功,且多赞手下关羽、张飞骁勇。伯玮之名,少有听人提起,好似功绩不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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