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又被哽着,想说的话一通全被挤在嗓子,酸卡着出不来。强吸了口气,“我真的,喜欢你”
“是真的”
脸颊被一只带着茧子的手碰上,剐蹭得他疼。
“别哭别哭啊程澈”
程澈紧按住那只手,用尽全力想融进那手掌心,永不脱离。
远处忙碌的农忙人早没了踪影,许是回家了。万籁的田地,昏落的时节,只有他们和稻草人。
许之卿手心的触感很凉,记忆里的程澈无时无刻都是热的,可能是天凉了,可能程澈也变了。分别的十三年比他们真正在一块的时间还长的多。
程澈说的对,他们在建立人格认识之前就遇见彼此了,随着岁月融进对方的血液骨肉,拨不开,跑不离。
“男人和男人,可以吗?”许之卿问。
程澈哭着笑,眼泪大颗大颗坠,“你还不明白吗?只有你男人女人又怎样?那不关我的事,我只要你,只要你许之卿”
许之卿喃喃:“可这不对”
程澈揽住许之卿的后颈,拉进,彼此眼见彼此,“你喜欢我吗?”
“这是不对的,程澈”
距离不断缩近,程澈的话蛮横不讲理,霸道的堵住许之卿所有的辩词,“你喜欢我吗?”
另一只手握住许之卿的腰,整个人都进了怀抱。
“你喜欢我吗?”
“喜欢”
唇舌弹开热度,卷缠着纠缠,吻得深,抓得急切。风可能又起了,耳边渐渐听不清晰,程澈吮吸啃咬,许之卿承着,手臂紧箍着,力道收不得,程澈吃痛,嘴上更要不留劲儿。
一轮热度稍退。
“你说稻草人在等什么?”程澈问。
“等鸟来吧”许之卿回答。
“不来怎么办?”
“一直等吧”
回去的路是许之卿开的,程澈兴奋的劲儿上来一时半会还下不去。天彻底黑下来。
松了劲程澈就睡着了,一直到了民宿,许之卿背着他上了楼。
想起身却被一道劲力抓着搂回去,陷进一个热烘烘的拥抱,程澈的声音黏糊糊的,“甭想跑,就是晚上睡觉我也分出一只眼来看着你”
“你想吓死我?”许之卿抬手顺他的头发,“我去给你弄湿毛巾,擦擦脸再睡,醒了就自己去洗”
“没醒没醒”
“没醒还不松手”
搂得更紧了,含着他耳朵,声音更低下来,“你跑了怎么办?”
“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