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毓以为自己到了放榜的时间,才知道学子的成绩,顺便高兴一下。
结果,她忽略自己是书院的夫子了,就在离放榜还有三天,她已经看到了学生总榜的名单,而且,她和书院里面写字好的夫子一起抄文书给院长签名,倒时候给榜上有名的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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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毓感觉嘴巴好痒,好想跟人分享秘密。
人就是这样,你知道一件别人不知道的事,还不让你说出去,你就会感觉很想到处宣扬。
李毓硬生生忍道放榜的这个时候,作为夫子,她应该在书院的,但是作为一家之主,靠李青钰一个人,她感觉李青钰下一秒会说:“不对啊,我都写满卷了,不给我个第二名?”
李毓还是请了放榜的今日一日沐休,坐在家中等着官兵来报喜。
从上午等到中午,这个时间就知道第一名、第二名、甚至第三名都不是这条村的,要不然也不会等这么久,
李毓没有出门,就有人来跟她说了:“修毓,有官差来了,哈哈,肯定有人中了。”
李毓觉得人类的悲欢不是一个层次上的,看着穿着光鲜的李青钰,一改平常的逗比,像个大人一样,站在门口,手背着在后面走来走去,李毓真的很想把人按在凳子上,直接告诉他,榜上有没有他。
但是,她作为夫子,是不能提前透露消息的。
张荷牵着小虎子在门口等,李小莲早就跑到村口看有没官差了,现在估计跟在官差身后。
李母一改往日的病态,站在门口紧张看着大路,李父则坐在里面,装作沉稳的样子。
一向闹腾的刘氏,也穿了自己最好看的衣服,笑着在旁边跟她熟悉的婶子瞎聊着,心不在焉,一边聊,一边看着大路。
李财和李天泽也很紧张,但是他们都没有大厅,万一没有中,就有点尴尬了,还不如在屋里等着,毕竟他们的院门口都是妇人。
李坚也换上了新衣坐在厅里面等着,要不是门口那么多妇人,他都拿椅子在门口等着了。
瞬间,大家都听到铜锣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大家心中泛起了涟漪。
敲锣的声音由远到近,李建成笑眯眯带着人道:“这里,就是这里。”
李坚和李父连忙走出来,李财和李天泽也从屋里面走出来了,两人脸色都有喜色。
官差笑眯眯道:“这可是,上李村考子李政州的家?”
刘氏的脸都夸了,不是自己儿子:“不是不是,他叫李财。”
刘氏厌恶自己大儿子的这个名字,她一直想的是自己两个儿子,一个叫李财,一个叫李天泽,她打死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瞒着自己,要了那个她几年前她最不喜欢的人,帮忙起的不讨喜的名字。
李建成愣住了:“是啊,我没记错啊,财儿学名就是这个。”
李财连忙上前,对着官差道:“官差大人,学生的学名正是李政州。”
官差没碰到这样的事,一个说是一个说不是,到底是不是:“你听着,我要找到的是李政州,你们一个说是,一个说不是,你有何证明你是榜子李政州?”
李建成见官差这样,怕出了事端,连忙跑去找李毓。
“这”
李毓本来坐得很舒坦,特然被跑进来的李建成扯起来了。
没错,扯起来了。
她都能听见她的咯吱窝的脆骨声:“不是,堂伯,您这是作甚。”
李建成硬拉着李毓,一边走一边道:“你嫂子,又闹出了些事。”
李毓脸色有些沉,她都听到报喜的声音了,按理说应该全家欢喜的啊,这能出什么事?李毓想了一路都想不出所以然。
李毓到的时候,报喜的官差拿着李家的户籍,和族谱看了又看:“既然,是叫李政州,怎么有人说不是?”
李父拱手附小道:“无知妇人,啥也不懂。”
李父把手上的荷包递给报喜的官差:“给几位差爷喝喝茶的。”
官差掂量了下钱袋子,就能估摸出里面都是铜板,也就是二十来文钱,也不够他们点个菜,来这一趟,还耽搁时间,官差脸色不悦,也没有说把钱给回去。
“咱们哥几个来一趟也不容易,跑了一天,口干舌燥的。”意思很明确,钱不够他们喝茶。
他们本来就指望今日跑报喜,多领几分钱,在这里耽搁了时间了,自己的同僚肯定比自己跑多了一单,领多了一份钱,他自然不太乐意,看着这群没眼色的,还杵在那,傻傻的。
李毓一听就是听出对方的意思了,毕竟名师值用来长脑子了,自己大哥和爹,自己肯定要出去解围的,无论谁惹的祸,要不然她能被编排死。
李毓拿着本来给帮李青钰准备报喜的荷包,塞在那说话的官差手里,哪怕这个官差做的不妥当,她也不能去骂人家:“这位差爷,我是这条村的举人老爷,若有人做事不妥,请差爷看在我的面子上,抹了这事。”说完,李毓把荷包塞进官差的手里。
官差听到对方居然是举人老爷,就笑的很谄媚:“瞧,举人老爷抬举小的了,这事就给举人老爷一个面子。”
官差边说,边捏了下荷包,很轻,但是里面有个圆的的一小坨东西,他都能估摸出来多少钱了。
他笑得更谄媚:“小的叫赵开,举人老爷以后有什么事只管使唤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