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就像是一道桥,你与我会过去的……”
往事会过去,灰飞烟灭,谁敢说不是?
她披着grace的脸,戴着grace的红绳链,系着grace的卡通金老虎,喜欢grace的偶像,知道他钟爱梳乎厘,却从容地说对他没印象。
好一首《会过去的》,说不是存心唱给他听的,他都不信。
崔沫买的梳乎厘班戟放了太久,口感全无,滋味流失。
旁边有新鲜出炉的,闻着就很香。
他若需要,什么口味什么尺寸都可以随传随到,何必拘泥于一份变了质的?
人家当年不辞而别销声匿迹,可没拘泥过他一言半语。
蒋旗安静地站在旁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20分钟过去了。
餐桌上原本新鲜出炉,像云朵一样蓬松的梳乎厘,已经失去了最有价值的口感与滋味,塌得像被人踩了几脚的棉花糖。
看来小沈先生不打算吃了。
没一会,诚如蒋旗所想,沈皓云放下叉子起身往卧室走,留下一句冷淡的吩咐:“不用查了,不需要了。”
……
早上,蒋旗替沈皓云接了通电话:“大沈先生早上好。”
电话那端有威严低沉的男人声问:“他皮痒?我电话都不接。”
蒋旗说:“小沈先生昨晚失眠,快天亮了才睡着。”
沈皓臣拧眉:“他多少年没失眠了,怎么又犯毛病?”
许多年前他这个弟弟年少轻狂,为了追一个姓林的女生甘愿放下身段,去贫民区的杂货店打杂搬砖,闲出毛。
后来那女生把他拒绝了吧,他就开始惹上失眠的毛病,三四年了才见好。
但从初中就追女孩子的弟弟往后没再谈过女朋友,郭文定说,他弟是惦记着那姓林的,匪夷所思。
直到最近前一段时间,有娱乐记者拍到他弟跟世娱那位新晋女歌手单独吃饭,从蒋旗口中得知是他弟主动约人的,不止一次,沈皓臣才放心了些。
蒋旗如实说:“跟崔女士相亲完之后,小沈先生就一直失眠。”
沈皓臣顺着问:“崔女士人怎么样?”
蒋旗:“崔女士很成熟,识大体,对小沈先生有一种低调的进取。”
“他什么想法?”
“小沈先生的态度比较反复。”
“杨家江家许家他们呢?”
“杨女士和许女士有主动联系过,小沈先生没有回应。”
“不管他喜欢不喜欢,礼数要做足。”
“明白的,我替许女士安排了飞机去看画展,给杨女士送去了生日礼物。”
“事情办妥了就行,”沈皓臣最后说:“等他醒了告诉他今晚回老宅吃饭。”
挂了电话,沈皓臣靠向床背拿起平板翻阅资料,专注投入,偶尔出神,像陷入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