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崔沫是另类。
要么逼她吃一口吧,没准吃上一口她就上瘾了。
等崔沫挂了电话返回来,人没坐下就说:“我看你也没有诚意请我吃饭,那就算了,正好学校领导找我,我先走了。”
沈皓云:“……”
崔沫低了低眼,发现桌上已经放着食物,是一份精致的玻璃碗鲜果捞,饱满的西瓜菠萝奇异果颜色赏心悦目,一眼新鲜,装饰着可爱的小雨伞,是即将来临的酸酸甜甜的夏天滋味啊。
“给我点的?”她意外地问。
“自作多情。”沈皓云把鲜果捞端到自己跟前,说:“这再多两份都不够我塞牙缝的。”
崔沫笑了笑:“那你慢慢塞了,拜。”
沈皓云:“……”
他看着人转身,看着人走远,看着留下的这份鲜果捞,无言以对。
下午一点,郭文定施施然地溜进沈皓云的办公室。
沈皓云跟几名技术骨干在谈系统功能升级的事,连抬头看他的功夫都没有。
郭文定识趣地坐到角落玩手机。
等技术问题谈完了,骨干们各归各位,沈皓云有空隙搭理他时,郭文定看了看腕表,好家伙,五点了。
他拉开办公椅坐到沈皓云的办公桌对面,说:“我原本来找你吃午饭的,现在改吃晚饭吧。”
沈皓云盯着电脑敲键盘说:“吃吃吃吃,我现在最不愿意浪费时间的事就是吃。”
郭文定不理解他:“非要开公司搬砖,没苦硬吃,何必?像我们以前那样舒舒服服过日子,肯定长命百岁。”
沈皓云没回话。曾经他也没事业心,潇潇洒洒无忧无虑地过日子叹世界。后来怎么玩起了创业?不知道,没细究,也许人在不同的阶段会分泌不同的荷尔蒙从而促使做出不同的选择。
郭文定又道:“我刚才在外面碰见了汪瑞,他居然批评手下服务态度差,难以想象那些礼貌啊客气啊待客之道从他嘴里吐出来。蒋旗说是你给他收拾了。”
沈皓云说:“自己不愿意醒的话,谁收拾都没有用。”
“他醒什么?终于意识到自己有狐臭决心去做手术了?”
沈晧云撇撇嘴,没接话。
郭文定跟他聊天聊了多久,他就盯着电脑忙了多久,郭文定靠进椅背叹气:“搞不懂你们啊,一个个跟要改变世界一样卖力。”
沈皓云说:“搞不懂的事多着了,我也一堆搞不懂的。”
郭文定:“你搞不懂什么?跟工作搭边的就不用跟我吐槽了。”
沈皓云敲键盘的双手缓了下来,目光看着电脑屏幕焕散,自言自语似的说:“搞不懂……不爱吃甜食的女生。”
郭文定:“切,还以为什么事。拜托,谁规定女生一定要爱吃甜食的?”
他随手拿起一支笔转着玩,很有经验地分享:“有些女生不但不爱吃甜,还特爱吃辣。你不知道吗?她们连姨妈痛也不一样的,有人很痛,有人一般痛,有人一点都不痛。还有化妆,有些不化妆不出门,有些出什么门都不化妆。各有各异,千奇百怪。”
沈皓云听笑了:“还是你厉害,见多识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