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沫本来是想撑握主动权的,没料到他一声响亮直接的回答,把她意外了。
他俩住一起也好,睡一起也好,从来没有正面地就对方的角色讨论过,自然也不会有结论。
本来一开始对他来说是演戏,对她来说是别有用心,何来男朋友女朋友?非要给明面关系安个“名分”的话……
“我以为我们是p友。”崔沫说。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沈皓云朝她走近了两步,低头看着她说:“我跟你的开头不太正式,而有些事情早就该说明白的,是我不对。崔沫,我跟你在你母亲面前牵过手逛过街接过吻,那时候是演戏,现在我要以你男朋友的身份正式见会你母亲,你同不同意?”
说话语气跟平时一样平常,心却悬了起来。
与grace相比,崔沫成熟了许多,但沈皓云害怕她会重拾grace那副“德性”,张嘴就是拒绝,冷嘲他一句“谁稀罕”。
不敢想,越想心越抖。
又忍不住抱有期待,要赌一把。
袁家婚宴那天晚上之后,崔沫变得不怎么与他说话了,沉默又冷淡。
她在婚宴上见证新郎新娘互诉衷情时虔诚且安静,没有一个女人能从别人浪漫精心的婚礼之中无动于衷地走出来,崔沫也不例外。
假如她要一场婚礼,他暂且无能为力,但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地位永远属于她。
夏天的下午五点,阳光与温度依旧灼人,沈皓云玻璃墨镜背后的双眼看不透彻,崔沫直视着他:“然后呢?”
沈皓云:“然后?”
崔沫说:“会跟我结婚吗?”
沈皓云:“……”
崔沫轻轻一笑,“当初找你跟我演戏,就是因为我妈妈想我尽快婚嫁。你现在说以我男朋友的身份去见她,那她下一句就会问,什么时候见亲家?再下一句就是,什么时候摆酒结婚?再再下一句,什么时候生孩子?想演戏瞒过去?没门,她都得亲自参与。”
沈皓云的哑口无言令崔沫觉得主动权回到她手里了,她接着说:“那天你跟我演完之后,我妈妈就问过你的详细情况,我找理由好不容易给掩饰过去了,你非要蹦到她面前给我重新搅乱这锅粥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沈皓云霎时没有半点头绪,来了句:“你说的问题太多了。”
崔沫说:“问题不多,只是你脑子里没有答案而已。”
沈皓云说:“结婚是人生大事,要从长计议,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解决……”
崔沫打断他:“所以你是没有计划跟我结婚的。”
沈皓云无言以对。
这把崔沫看笑了,她体贴地说:“你不要有压力,我都理解。可惜我妈妈不理解,所以为了省事,别找不痛快,你就别去见我妈妈了。”
沈皓云:“……”
他始终认为九年前之所以无办法把grace找回来,是因为对她的背景丝毫不了解。
崔母就是她的背景,她努力工作,突然消失,又回到这里,全与崔母有关。
那是她的出生,她的来历,见了崔母,对她的了解才会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