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皓云手里转着酒杯:“没有绝对的对和错,只能说每个决定都是当下最合适的选择。”
崔沫笑了:“兜什么圈,直接说你站伦委会就行了。”
沈皓云说:“伦委会中立也正义,难道你不站?”
崔沫真心说:“有时候站,有时候不站。”
沈皓云哼嘲:“墙头草。”
“有些研发造假反人类没正面意义,伦委会否决了我很支持。但有些是正面积极的,伦委会依然否决的话,谁不反感?”
沈皓云不认同:“哪些研发是正面积极的而伦委会否决了?说来听听。”
崔沫说:“拿我课堂上讲过的,时光机。它假如被研发成功了,你说伦委会否不否决?”
沈皓云想都不想,直言道:“绝对否决,它要是问世了,绝对是历史和世界的灾难。”
崔沫说:“一个机器本身不存在好与坏的属性,关键是看用它的人抱什么想法。这世上每个人都有后悔和错过的事,谁都想回到过去纠正错误珍惜拥有……”
沈晧云打断她:“既然后悔那就努力补救,而不是说回到过去阻止后悔的发生。”
崔沫说:“我只是列举一个例子。另一个例子,说出的话犹如泼出的水,收不回来,并不是什么都可以补救的。”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问个别的吧,你就不想回到过去把白月光变成你的女朋友或者太太?这样至少不会白白浪费了好几年的光阴。”
“我不想。”沈皓云脱口道。
崔沫愣然:“你不想?”
沈皓云说:“时光机不可能研发成功,就算机器本身再坚固,瞬间达到光速这个运作原理注定了它不会安全。我不傻,不会拿命去拼。况且过去的我不是她所欣赏的人,我回到以前也帮不了当时的自己。”
崔沫不说时光机了,改为说:“她欣赏什么样的人?”
沈皓云看着她:“像我现在这样,锻炼多了体格更好力气更大,正经工作不贪玩,有成绩有成就。总之不是孱弱无能一事无成,跟她一样强甚至比她强,不会再被她瞧不起。”他问她:“我说的对不对?”
窗外映进来的光淡淡地照着他的脸他的眼,不会太过清晰让人难以直视,不会过于昏暗让人被朦蔽了双眼。
崔沫收回目光不看他:“你有信心她会欣赏现在的你,那为什么不去找她?”
补
程康调查过林敏仪,她单身一人在美国,生活和经历非常简单,一页纸就概括完她过去近三十年的人生。
沈皓云要获取她的信息易如反掌,既然未婚未育又这么爱,为什么不去找她再续前缘?
“见不到人。”沈皓云如是说,他自嘲地笑:“见到了也不认我。”
崔沫:“……”
林敏仪身材细小,意志却比外形强大。
她想避开沈皓云的话,沈皓云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没有用。